“现在猜到已经太慢了。”然德基尔轻笑，“给过你机会了。”</p>

“小玛丽，是你杀的吗？”已被等价交换的天平锁定，但约瑟夫面不改色，似乎根本没有任何动摇，反而继续问然德基尔，仿佛再问他是否踩死了门口的蚂蚁一般。</p>

“是又如何，这是她的代价。”然德基尔无情的说道。</p>

——</p>

巷道像是被熊熊烈火侵袭一般的痕迹，周围无人居住的破旧老房子被约瑟夫的烈焰近乎烧之殆尽，他轻轻擦了擦自己眼角的血迹，盯着地上已经化为骨灰的小玛丽，长叹一声。</p>

为了报复，他狠狠的踹了一脚地上的天平。</p>

什么玩意，这就没了？</p>

然德基尔还未把嚣张的台词说完，只是承认了自己杀掉小玛丽后，就已被约瑟夫**清一切的至臻烈焰燃烧。</p>

然德基尔大错特错。</p>

约瑟夫和王尔德大战之后不仅没有大伤元气，反而在书店的地下室，被林老板强大到如同海洋一般的以太痕迹包裹，甚至吸收了被林老板随手扔在地下室的灾厄之龙的头骨力量。</p>

现在的他，比在67号街区惊天动地的一战之时更加强大了。</p>

烧却万物，燃尽人间，能力规则命运……万物皆可燃烧。</p>

而且然德基尔算是比较难对付的了，约瑟夫用光了以太，把然德基尔打回原形。</p>

看到然德基尔变回原形之后，他仍然不解气，用力踹了一脚地上的古老天平。</p>

他眼神复杂的看到本来想想好好保管，但是还是被烧成骨灰的小玛丽，心中徒然生出了一丝无力之感。</p>

悄悄将小玛丽的骨灰收拾好，用罐子装起来，埋在了23号街区唯一的，不到三平米的小花园里，不过多久她那病弱的母亲会大街小巷的呼唤她，直到声嘶力竭，但是那些约瑟夫都不想管了。</p>

人类的生命真的太短暂了……约瑟夫叹息。</p>

他带着天平回到了书店，林老板正坐在书店里无所事事的翻着书页。</p>

“今天回来的好早啊，约瑟夫。”林介头也不抬的问道。</p>

见约瑟夫没有回答，他抬起头，瞥了眼约瑟夫后说道：“以前不是抱怨小孩子缠人吗？至少现在，暂时不会了。”</p>

约瑟夫低着头，仍然没有回答，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林介低着头没有说话。</p>

自从某天开始，约瑟夫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林老板了。</p>

他微微叹息，然后将天平放到林老板的柜台上。</p>

作为收银台，放着这杆子秤竟然显得非常得体。</p>

“我先休息了，林老板。”约瑟夫欲言又止，最后蹦出这句话。</p>

林介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p>

直到约瑟夫走到地下室之前时顿住了，想要告诉林老板火剑之路来下战书的事情，但是看到林介抬起头望着那摇晃的天平，眼神复杂。</p>

“火剑之路。”林介低声念着，然后抬起手，轻轻的拨动了这枚天平。</p>

这枚即使是约瑟夫也没法转动半分的规则天平，在林老板的手中就像是玩具一般，压倒性的倾斜到了一边。</p>

约瑟夫吞咽了一下口水，看到林老板温润的面庞，竟然生出了一股熟悉的恐惧之感，明明这么多天的相处，他对林老板的敬畏已经减轻了好多，但此刻再次升腾起来了。</p>

林介发现了约瑟夫的目光，侧头看他，笑道：“你不是要休息吗？”</p>

“嗯、嗯。是的，林老板。”约瑟夫有点紧张的回到了房间。</p>

坐在地下室**的约瑟夫心神不定，至少他明白一点，林老板有些生气了，或许已经对火剑之路彻底失去耐心了，换句话说，看他们的表演已经看得太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