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语音，源清素又拿起手机，说：「结束」</p>

「结束」姬宫十六夜回复。</p>

吃完午餐，两人在鸭川散步。</p>

走了一会儿，又在河边坐下。</p>

神林御子看白鸟立于水中，看它受惊飞走。</p>

源清素躺在草坪躺上，双手枕在脑后，香叶冠丢在一边草里，一直看着她的侧脸发呆。</p>

几只不知从哪儿飞来的鸽子，比两人更悠闲地望着河面；</p>

河水里两条黑色的鲤鱼，摇动尾巴，并排向下游而去。</p>

到了三点四十五，两人问酒店借了自行车，神林御子一辆，源清素两辆，推着走到贺茂大桥。</p>

夕阳中，姬宫十六夜从西边走来。</p>

还没走近，和源清素视线一碰，两人就笑起来。</p>

“骑自行车去。”源清素愉快地说。</p>

“我不会骑。”姬宫十六夜语气同样愉快。</p>

以防万一，源清素确认道：“是真不会，还是想让我带你？”</p>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说。”</p>

“......没有。”</p>

在探店之前，三人下了贺茂大桥，来到鸭川边。</p>

神林御子坐在长凳上，看源清素教姬宫十六夜骑自行车。</p>

姬宫十六夜骑在女式自行车上，掌控方向；源清素在后面抓住后座，稳住自行车。</p>

“我松手了？”</p>

“你敢！”</p>

“我真的要松手了！”</p>

“不准！”</p>

“这有什么好怕的？万米的高空你都待过！”</p>

“你说自行车啊？我还以为你说对我人放手呢。”姬宫十六夜天真地说。</p>

“......”</p>

学会自行车后，三人时而并排，时而成“一”字，时而抓住对方的手臂，自己不蹬，让对方带自己。</p>

有时候会被有轨电车隔开，这时候，两人便在对面等源清素，源清素拿出手机，对着等他的两人拍照。</p>

他们穿梭在京都的大街小巷。</p>

天黑之后，三人才停在一家居酒屋前。</p>

推开一扇木质拉门，屋子里挤满的橘黄色光线，立马涌了出来，堆在脚边。</p>

随之而来的，还有人们高声谈话的声音。</p>

坐下之后，服务员送来毛巾和两三道小菜，三人要了一壶温热的清酒。</p>

在正餐上来之前，三人边喝酒，边吃可怜兮兮只有一点点的毛豆，还有表皮烤得微焦的银杏。</p>

“差点忘了正事，该通知沙耶加了。”源清素伸手去拿毛豆。</p>

“我的。”姬宫十六夜嘴里还吃着一瓣，手就伸过来，拿走最后一瓣毛豆。</p>

“至于吗？”源清素端起酒杯。</p>

“抢着吃的东西才香嘛。”</p>

“神力小姐不抢，也吃得很香啊。”源清素说。</p>

神林御子雪白细长的手指，捏着最后一枚银杏，沾了一点盐，放进嘴里慢慢咀嚼。</p>

源清素看了下三人跟前的垃圾堆，他吃的最少。</p>

留意到他的视线，姬宫十六夜将自己的垃圾，全部推到他那边。</p>

烤得外焦里嫩、肉质紧实的鸭肉上来之后，姬宫十六夜又让换一种酒。</p>

“老板，獭祭。”她用语调柔和的京都腔招呼道。</p>

“好嘞！”老板拿来一瓶酒，“小姐一看就很会喝酒！”</p>

“哦？有什么说法？”源清素拿着酒瓶打量，好奇道。</p>

“没什么说法，吃口味重的菜，我喜欢喝獭祭而已。”姬宫十六夜说。</p>

源清素打开瓶子，给她和神林御子倒了一杯。</p>

“干杯。”三人酒杯碰在一起。</p>

一起抿了一口之后，又齐唰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鸭肉。</p>

鸭肉稍稍吃腻了，老板立马端来第二道菜。</p>

“烤秋刀鱼！”</p>

三人边吃，边闲聊，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p>

外面是昏暗的天色，淅沥沥的雨声；店内亮着温暖的橘色灯光，滋滋声的烤肉声。</p>

一直吃到雨停，才骑自行车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