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姬宫十六夜楞了下，随后冷笑道，“看来有必要把你的脑袋拧下来，用刷子仔细刷十遍，然后腌进臭水沟。”</p>
“.....那为什么要刷？”</p>
“也可以不刷。”姬宫十六夜扭过头，带着笑意的双眸盯着源清素的脑门。</p>
“我如果死了，脑袋可以留给你。”源清素说，“你现在帮我想想，该买什么给一位四五十岁的女性做生日礼物？”</p>
“有什么好想的，回去之后，你把我家玄关的花瓶拿去。”</p>
“有钱又性感的大姐姐，真是太棒了。”</p>
“你说什么？”姬宫十六夜有点意外，好笑地问。</p>
“有钱又性感的大姐姐，真是太棒了。”源清素把柳橙汁一口喝光，“但我是神林小姐的粉丝，这点绝不让步。”</p>
“粉丝？”</p>
源清素又说了有村架纯的事。</p>
阳光照在榉树上，树荫落在餐桌，勾勒出美妙的图形。</p>
快到上课时间，三人走出餐厅，在岸田讲堂前的草坪上，啦啦队趁着难得的晴天，在室外练习。</p>
藤原紫乃三人，在那里盯着女孩子抖动的胸部看。</p>
夏风吹过杏树，也吹过她们的裙摆。</p>
来往的女生身着夏装、高挺胸脯，在校园里走来走去，看起来都非常漂亮。</p>
晚上吃过饭，源清素没有翻墙，而是踱步走进姬宫十六夜的宅邸。</p>
“源大人。”火扇行礼。</p>
“火扇小姐，晚上好。”源清素回礼，“我是来拿瓶子的。”</p>
“瓶子？”火扇明艳的脸蛋，很有教养地露出疑惑。</p>
“十六夜没跟你说？你问问她。”</p>
“源大人稍等。”火扇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睁眼说，“我帮您包起来，主人让您进去一趟。”</p>
“谢谢。”</p>
在火扇的恭送下，源清素走进中间的主屋。</p>
姬宫十六夜刚泡完温泉，在屏风后面穿衣服。</p>
源清素欣赏屏风上起舞的两只白鹤，听着衣服划过肌肤的声音，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p>
“太兴奋了对身体可不好哦。”屏风对面，传来姬宫十六夜笑意盈盈的声音。</p>
“今天晚饭盐放多了，有点口渴。”</p>
“那我给你倒一杯水？”屏风后面，伸出一条曲线优美的洁白小腿，纤细、光滑。</p>
“.....你这是做什么？”</p>
“你不是读《论语》吗？女人是水做的都不知道？”</p>
源清素看着屏风，今天才算知道，鹤原来是这么的白，腿又是那么的长。</p>
“《论语》上可没说这个。”他回答。</p>
“你自己在箱根不是说了嘛，做不到一法通则万法通，就成不了佛。到底喝不喝？我都累了。”</p>
“喝......不喝！”他克制住自己用手去捧的冲动，</p>
“没出息！”姬宫十六夜笑骂一声。</p>
“要不是你白天提醒过我，我真要中你的美人计了。”</p>
“对付你，我还需要美人计？”白足点地，刚出浴的美人走了出来。</p>
她穿着一件印有紫藤花的黑色浴衣，腰间是纯黑色的宽腰带，长发盘着，露出细细白白的脖颈。</p>
浴衣的‘y’形领口，似乎是因为太热，微微敞开着。</p>
好像看见，但又看不见的风情，让源清素心底也跟着热起来。</p>
“衣服很好看。”他赞美道，“找我有什么事吗？”</p>
“没事就不能找你？”姬宫十六夜飘飘然走到榻上，慵懒地躺下。</p>
冬岚跪坐在一边，轻轻为她扇风，春岚为她修剪手指甲。</p>
源清素静静地欣赏眼前仿佛古代剧里的一幕，心里有种想冲上去，按住她的双手，疯狂咬她脖子的冲动。</p>
“你明天去千叶，小心一点。”姬宫十六夜懒散地说。</p>
“小心什么？”</p>
“你的女朋友。”</p>
“糸见沙耶加？”</p>
“难道是我吗？”</p>
“......我应该跟您学怎么说情话。”</p>
“我不会说情话，但我会举一反三，怎么让别人对我忠心，怎么让一个人知道自己讨厌他，自己乖乖自裁，别等我动手。”</p>
“血海里出来的本事，果然厉害。”源清素佩服道。</p>
“糸见沙耶加怎么了？”他又问。</p>
“你突破‘见神’的时候，她的眼神闪了一下。”没等源清素开口，姬宫十六夜继续用懒散的声音说，“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单纯因为亮光，就由你自己去判断。”</p>
火扇拿着包装好的瓷器走进来。</p>
源清素谢过之后，回到自己的小屋。</p>
没有立即开始修炼，而是在想事情，准确的说，是想女人。</p>
不是糸见沙耶加，而是姬宫十六夜。</p>
神林御子没有提醒他留意糸见沙耶加，说明她没注意到对方的异常，姬宫十六夜却注意到了。</p>
还有在芦之湖上，一招杀了歌仙的事。</p>
神秘，又好像没有敌意，她说自己只是想打破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成为东瀛主人，到底是不是真的？</p>
问过母亲，她也不知道姬宫十六夜，不过‘姬宫’这个姓氏，的确是伊势神宫历代巫女的姓氏。</p>
想了半天，源清素决定相信她。</p>
“美人计.....”夜色弥漫的山中小屋，徜徉着他的叹息。</p>
第二天，绿意盎然的山中，飘着比针还细、比丝还柔的雨。</p>
上了一天课，拒绝了雅菜她们一起喝酒的邀请，和糸见沙耶加前往千叶。</p>
源清素小心谨慎，生怕头顶或者地上，突然钻出修行者。</p>
神林御子提前说了，她会一直看着这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