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塞外？</p>

直观点讲，长城外就是塞外。</p>

但现在长城还没有正式连成一片，都是东一段，西一段，不成规划。</p>

很多人以为长城是秦始皇修的，其实不全是，从西周开始，长城就有了，尤其是春秋各国互相征伐，更是连年修葺。</p>

但直到秦始皇，他将战国留下的长城连接和修缮，再以城墙为主体，修建了大量的城、障、亭、标，组成了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始有万里长城之称。</p>

至那时起，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后来中原历朝历代，均依靠万里长城，防御草原上的游牧民族。</p>

但在顾承看来，以燕赵长城为界限，还是保守了，他更满意于后来汉武帝修建的外长城。</p>

所以赵军如今占据的地盘，依旧属于中原的领土，这几年辛辛苦苦开垦的荒田，就是大秦的土地。</p>

“李牧呢？”</p>

“在那！”</p>

李牧苍老了许多，头上全是白发，正在用镰刀割麦，如同一位田间勤苦劳作的老农，哪还有昔日百战百胜的武安君威仪？</p>

但当顾承来到身前，李牧缓缓直起腰来，却是神情平和，早有所料：“你终于来了。”</p>

顾承微微一笑：“是的，天下一统，时机已至。”</p>

李牧沉默半晌：“大王如何了？”</p>

“赵偃活得很好。”</p>

顾承拍了拍手，田言递上战报：“不过楚军气势汹汹，攻占魏韩后，聚于边境，显然准备入侵我大秦北方诸郡，老将军镇守塞外，大败匈奴，劳苦功高，可以率军回中原了。”</p>

李牧展开战报细看。</p>

此时，农忙的士兵们已经纷纷汇聚过来。</p>

他们不再是赵人，按照地域划分，变成了大秦雁门郡人士。</p>

李牧合起战报，莫名看向韩非。</p>

两人眼神一动，泪水自眼角流淌，眉宇间却都露出释然之色。</p>

下一刻，李牧半跪下来，行军礼：“遵命！”</p>

王翦的野战！李牧的骑兵！</p>

金戈铁马定中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