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候先令断浪感到不可思议，然后一怔，大喜过望：“大人的意思，家父还没死？”</p>

石元亮俯视着他。</p>

断浪面色数变，半跪下去：“请大人告知家父下落，浪愿鞍前马后，惟命是从！”</p>

石元亮嗯了一声，却是话锋一转：“你可知现在无双城，已被聂风所破，秦霜所占？”</p>

“怎么可能！”</p>

断浪猛然抬头，倒吸一口凉气。</p>

如果此事为真，那无双城和天下会最好的下场都是两败俱伤，稍有不慎，就是从世间除名的下场。</p>

“这些朝廷的人，果然诡计多端，就算是落难天子，也万万不容小觑！”</p>

不过断浪早已不忠，旁观者清，反倒很快想清楚了。</p>

天下会雄霸迎奉的伪帝，自然要灭之，而无双城如果处于全盛，天子也不免受其摆布。</p>

唯有两败俱伤，才能既灭了大敌，又收了手下，一箭双雕。</p>

“看来你懂了！”</p>

石元亮看着断浪闪烁的目光，笑了起来：“现在你可以去告诉独孤鸣，无双城被破，让他赶紧撤军回援，也可以……”</p>

石元亮的话意犹未尽，断浪却明白了，这是要他彻底背叛无双城，踩着无双城的尸体上位。</p>

但他最终做出的，正是这个选择：“请大人吩咐！”</p>

“三日内，准备千套无双城服饰，本官知道你在城内收买了许多人，他们都有备用衣物。”</p>

石元亮俯身拍了拍断浪的肩膀：“为天子效命，理所应当，否则三姓家奴的下场，可有善终？”</p>

“小爷我此生最恨别人看不起我！雄霸如此！独孤鸣如此！你们锦衣卫也如此！”</p>

断浪垂下眼睑，掩住凌厉杀意，正如曾经的忍耐，垂下了头。</p>

“等着吧！终有一日，我让你们统统刮目相看！然后统统去死！”</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