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压根不屑对方。</p>

至少在这件事发生之前。</p>

少年恭敬回答：“能够为主教大人服务，是吾主的光荣。”</p>

“可你的主人甚至到现在都不愿意见我一次。”甘伯尔悠然道：“连面都不见的人，你说我又凭什么能信任他？”</p>

“这个……”少年脸上露出迟疑的色彩：“不是我家主人不愿见，实在是他也有他为难的地方。”</p>

“是吗？那我又凭什么相信他的提议？”甘伯尔反问。</p>

“这不需要相信，主教大人。”少年立刻道：“只要您点头，所有计划都由我家主人安排，一切都会顺顺当当，月神教不会有半点风险。您可以顺理成章的吞并凛冬神殿，把月神的光辉播撒得更为广袤，月神一定会因此欣赏您的。”</p>

甘伯尔不紧不慢的回答：“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能做到？又凭什么相信你的主人到时候不会出卖我？既然想要我和你的主人合作，就拿出真正的诚意来。”</p>

那少年还想说话，甘伯尔一扬手，少年已动弹不得。</p>

甘伯尔狞笑道：“真以为我看不出你的伪装吗？就让我看看这伪装后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吧。”</p>

他说着用力一抓，就像是撕扯下什么东西一般，布帛声响中，已露出一个明显小了一头的身材。</p>

“竟然是个孩子？”甘伯尔愣住。</p>

站在他眼前的，分明就是个才七八岁的男孩。</p>

男孩惊恐的瞪大眼睛：“你……”</p>

甘伯尔已凑了过来：“咦？这张脸好熟啊？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p>

他上下端详着，看了好一会儿对方，瞳孔渐渐放大：“凛霜！凛霜菲比诺，菲比诺家族的那个天才少年。哈，瞧我得到了什么？竟然是凛霜菲比诺出现在我的神殿……月神在上，你是受菲比诺主使而来？菲比诺想推翻他的教区主教？”</p>

甘伯尔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他觉得自己已猜到了真相。</p>

“不，不是这样的！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凛霜发出了绝望的呼喊。尽管他拼命否认，听在甘伯尔的耳中，却更进一步的确认了这个事实。</p>

“怪不得菲比诺不敢露出真容，这要是让凛冬神殿知道了，他可就完蛋了。”甘伯尔嘿嘿笑了起来。</p>

至于为什么菲比诺伯爵想推翻神殿，这到是半点不奇怪。</p>

每个神殿都是当地领地的吸血鬼，大主教与领主之间的争端从来都是屡见不鲜，各类博弈层出不穷。</p>

可以说，因为利益的关系，主教和领主存在对立就是一种必然，反倒是能好好合作的并不多见。</p>

所以甘伯尔并不奇怪为什么菲比诺会想对付凛冬神殿，唯一惊讶的只是，为了解决凛冬神殿，菲比诺竟然敢做出这么大的事。</p>

但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他的机会。</p>

扩张月神信仰的机会。</p>

永恒盟约制约诸神，对下面的限制却很低，彼此间也是摩擦常有，只不过不太会出大事，毕竟大佬们不支持。</p>

可如果有教区先出手，那一切就不一样了。</p>

凛冬神殿主动袭击月神，月神教奋而反击，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p>

简直完美！</p>

甘伯尔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神采：“我喜欢他的计划，回去告诉你父亲，他的条件我同意了。”</p>

挣扎中的凛霜停了下来：“您说真的？”</p>

甘伯尔笑了：“还真是个小鬼，一句话就套出了真相。是的，去吧，去告诉他，我同意合作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