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你所料，不是吗？”永夜流光悠悠道。</p>

那灵族回答：“陛下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叫如我所料？”</p>

永夜流光冷笑：“这种精神秘毒，是只有灵族才掌握的秘技。现在苏沉想必已经知道，我和灵族走到一块了吧，彼此也再没了调和余地。”</p>

那灵族长老已嘿嘿笑道：“人族与羽族本来就已成了死敌，王者之争，本来就不该有调和可能，再多个敌对的理由，也没什么。苏沉灭我灵族，我灵族会和他死斗到底。陛下，有我们帮你，两族联手，一定能打败无极宗。”</p>

“两族？”孤天越挑了挑眉头：“明明是我羽族再加上一群丧家之犬而已。”</p>

那灵族长老心中愤怒，却终究只是嘿然笑了一声：“大将军要这么说，亦无不可。”</p>

永夜流光则看了孤天越，显然是不满他如此说话，孤天越识趣低头。</p>

永夜流光这才道：“苏沉没有死，且人族大胜。从我族观察员那边得来的信息，人族具体伤亡不知，但主力完好，可确认与我羽族有一战之力。所以接下来，就是两族交战的日子了。为了确保我族胜利，巴布洛，你可以启动那个计划了。”</p>

听到这话，那名灵族长老嘿嘿笑了一声：“乐于遵命，我的陛下。”</p>

已向后隐退而去。</p>

看着那灵族长老消失，孤天越道：“陛下，这些灵族余孽不可信。他们今天可以帮我们算计苏沉，明天就可能在算计我们！”</p>

“我知道。但是相比他们，苏沉更可怕。”永夜流光回答。</p>

这话出口，孤天越心中凛然。</p>

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孤天越忍不住道：“陛下，如果再给您一次选择的机会，把时间回到苏沉自首的那天，您是会选择合作，还是杀死苏沉？”</p>

永夜流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p>

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这是个愚蠢的问题。”</p>

孤天越便没再说话。</p>

想了会儿，永夜流光突然自己也叹了口气。</p>

然后他说：“传令下去，让匠族金族所有族人全部上阵，转进修复天空城和浮点要塞，搜集一切可以搜集的资源，时限三天。三天后……赶赴天野原。”</p>

“是！”</p>

……</p>

无极宫。</p>

苏沉这边也在盘点损失，权衡利弊。</p>

一场大战，带来的不仅仅有胜利的果实，同样有生命的流逝。</p>

看着那上面一个个鲜红的数字，尽管苏沉已经尽全力战斗，尽量将损失压到最小，却还是按捺不住的心痛。</p>

“六十万……”苏沉从口中蹦出这个沉甸甸的数字。</p>

相对于妖族千万级的数量，六十万的战损的确不算什么了，但是把它当成一个绝对数来看，这依然是六十万条生命。</p>

就在一天前，他们都还好好的，一天后，却生死永隔。</p>

这让苏沉又如何不心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