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比盖尔只能承认。</p>

“我也有个很庞大的……框架体系，需要人去填充。”</p>

“不是信仰？”</p>

“不算是。”</p>

阿比盖尔叹气，不管是不是信仰，阿斯拉和女神的需求之间都是有冲突的。否则他不会把女神赶出暴风角。</p>

“阿比盖尔，我觉得你应该往好处想。”</p>

“好处？”阿比盖尔看着梅迪尔丽，不能顶嘴。梅迪尔丽没进阶的时候，她就不是对手。</p>

“除了老师，没有任何一个魔法师，能这样给女神提供帮助。”</p>

阿比盖尔想了想，果然如此，虽然阿斯拉和女神之间的矛盾，最终不可调和。问题是在联盟过程里，阿斯拉能提供的帮助，可能也是最强的。</p>

别的魔法师，如果知道了女神需要灵魂中的情绪力量，说什么也不能让女神获得。阿斯拉倒好，把自己叫过来，手把手的给你提供资源。</p>

“这么一想，果然感觉好多了。”阿比盖尔服气地道。</p>

不管如何，眼下能吃在嘴巴里的，才是最好的。至于将来？女神都不敢说能在这个世界达到什么成就，为什么就要纠结将来呢？</p>

“女神不是对信徒说，要及时行乐呀。”</p>

“才没有。”阿比盖尔脸红道。</p>

“我听说，女神在别处也搞了神殿，那些牧师啊，为了让信徒消费，就这样传道呢。”</p>

阿比盖尔咬牙，道：“等我回去的……”</p>

“还是别回去了，你在这边，弄出上百万灵魂的情绪，女神都不得不让你当教皇了。”夏河笑道。</p>

阿比盖尔忽然觉得，教皇这个词，是如此的索然无味。</p>

她最早的时候，费尽心思，想要建造神殿。建造好了之后，金袍牧师就变成了区域主教，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快乐。</p>

可是现在呢，她的力量，比当初不知道高了多少，女神的眷顾，也再不会转移。跟着阿斯拉来到半精灵帝国，教皇之位也唾手可得。</p>

可是呢？当初那种快乐，再也找不到了。</p>

阿比盖尔想起当初，暴风城的那个领主还没死的时候，自己去求资助。</p>

那时候雨过天晴，空气里都是清新的味道，自己的鞋子丢在了城主府里，因为那城主有些坏心情，就懒得去拿了。</p>

后来，就碰到了阿斯拉。</p>

当时，自己想的是能骗就骗，谁知道一步步深陷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间一切索然无味。</p>

所有的快乐，都比不得一杯酒，现在，就连酒都也有些苦涩了。</p>

“女神比我强大，但是她愿意跟我妥协，你知道为什么吗？”夏河问阿比盖尔。</p>

“因为女神永生，她会站在……很高的一个高度，来看问题。”</p>

“我也有办法永生，你也可以。”</p>

“你是说，我成就传奇之后，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烦了？成了半神，就快快乐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