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莫里希魔法师之前还是八级？”</p>

……</p>

“老友，我没看错吧，莫里希阁下，已经是九级了？”另一老魔法师对身边的同伴问道。</p>

“是的，老友，你没看错，之前，是八级，现在，是九级。”</p>

……</p>

“唉，这就九级了，是不是再过段时间，我们就要见证又一位法师的诞生了？”</p>

“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啊，去年，这位先生还仅仅只是一个四级的小魔法学徒，你们能相信吗，一年时间，就一年时间！现在，我们已经要称呼其一声阁下了。”一个由四位魔法师聚集在一起的小圈子中，其中一位七级的魔法师说道。</p>

“谁叫人家有个那样的老师呢，人和人，不能比啊！”</p>

“不要说这种话了，自身的修行，在什么时候都是最重要的。”最后发言的老魔法师，说着连自己都有点摇头的话，说完之后，还真的摇了摇头。</p>

……</p>

对这些议论，莫里希可以想到，但不会在意。从老师那里，他早就学会了对这些东西淡然视之。</p>

回到居所后，莫里希于脑海中静静回放着之前在老师那里的从前到后，半晌后，在凝神静气之下，莫里希轻轻地取出了怀中的信纸，然后打开。</p>

这封信，他一直带在身边，朝夕相对，但从来没有打开过。</p>

当折纸打开后，老师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中，而看到那纸上所言的第一眼，莫里希便如中雷殛。——</p>

“纵然逢浩然，纵然对至大，此情可以仰，此心不可曲。”</p>

“纵然逢酷阳，纵然沐严霜，此头可以低，此心不可曲。”</p>

“纵然逢摧迫，纵然受非攻，此骨可以折，此心不可曲。”</p>

“纵然逢浩劫，纵然临死生，此血可以染，此心不可曲。”</p>

刹那，前事翻转，数十年的喜怒哀乐，一起涌来。</p>

刹那，当初老师把这封折纸交给他时的情景，再次与当日分毫无差地展现于心头：</p>

“莫里希，你将来，晋入法师，是我的弟子，你到九级为止，是我的弟子，你就是止于现在，终身六级，也依然还是我的弟子。我不会因为你的层次高了，就高看你一眼，也不会因为你的层次低了，就低看你一眼。”</p>

“莫里希，作为我的弟子，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尊重我之前，先庄严你自己。你若真的想尊重我，就做一个最好的你自己，来报答我。”</p>

“什么是最好的你？那就是身为弟子的你在我这个老师面前，可以挺起属于你的骄傲的时候！”</p>

“记住，我不想看到你的谦虚，我只想看到你的骄傲！发现它，拥有它，掌握它，然后把它拿到我的面前，展示给我看。那个时候，我接受你的跪拜！”</p>

老师那时，如此这般对他说道。</p>

“纵然逢浩然，纵然对至大，此情可以仰，此心不可曲。纵然……”</p>

想着前事，看着手中，莫里希喃喃着，半晌，才道：“原来，这就是您的期待。原来，这就是我的骄傲。老师，请你放心，我会骄傲给你看的！用我的一生，去骄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