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累的吃不下去了。</p>

“你父亲是把我当奴工使唤呀！”</p>

卫梵欲哭无泪，感觉上了贼船。</p>

“对不起！”</p>

安夕很愧疚。</p>

“你父亲每天都要进行这么多手术？”</p>

看到茶茶已经吃过饭了，卫梵笑了，至少待人方面，安夕很让人满意。</p>

“今天算少的了！”</p>

安夕走到了卫梵身后，帮他揉捏肩膀，放松肌肉。</p>

“嗯！”</p>

卫梵点头，从那些病人尊敬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安图医生是个好人，他来者不拒，哪怕累的不想动，也会接下，而且手术费，如果不够，可以先欠着。</p>

“我有点被感动了！”</p>

卫梵嘀咕了一句，只是这份感动没持续多久，便被打击的烟消云散。</p>

“小梵，起床，出急诊！”</p>

安图撞开了卫梵的房门，一把抓起他的衣领，便往外拖。</p>

“我……”</p>

卫梵摔下床铺，膝盖被地板擦破了皮，他真想爆一句粗口，可是看到病人家属一脸的焦急，安图专心的询问情况，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叹息一声，赶紧穿上衣服，背上灭疫箱出急诊。</p>

一番忙碌，直到晨曦渐起，两个人才忙完。</p>

“车钱都要自己贴呀？”</p>

卫梵郁卒，去的时候打车，回来的时候，安图就不舍得了。</p>

“年轻人，要多锻炼！”</p>

安图抽了抽鼻子：“不然等你结婚了，会被老婆鄙视的，好了，我去买个烧饼！”</p>

卫梵在路边等了十分钟，看到安图回来，他就有了一种要揍人的冲动。</p>

这家伙只买一个不说，还一个劲儿的说好吃。</p>

“你敢不敢再抠一点？”</p>

卫梵不缺那几个钱，只是觉得安图做人太差劲。</p>

时间不够，回公寓休息是不可能了，卫梵只能在诊所的小隔间补觉，结果才到8点，又被吵了起来。</p>

“快点，工作了！”</p>

又是忙碌的一天，卫梵忙的脚不沾地，尤其是在安图发现他的灭疫术不错后，连安夕的工作都推给了他。</p>

“这是考验，你懂吗？别人想当我的助手，我还不同意呢。”</p>

安图自傲的模样，让卫梵恨不得一拳砸在他的脸上。</p>

一连三天，卫梵加起来睡了不到十个小时，简直要把人逼疯，最关键的是当医助要消耗大量灵气，为了手术不出差错，还要长时间保持注意力集中，实在太累。</p>

“辛苦你了！”</p>

饭菜很丰盛，这是安夕唯一可以做的。</p>

“我觉得我会疯掉！”</p>

卫梵一点胃口都没有，现在看到什么都想吐。</p>

“对不起！”</p>

安夕歉然。</p>

“算啦，我也学到不少经验！”</p>

虽然苦，不过卫梵的收获也不小。</p>

安图医生虽然不修边幅，缺乏某些生活常识，连手术流程操作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制定，但是灭疫术真的相当精湛，他看问题的角度，也是另辟蹊径，让人茅塞顿开，得到不少启发。</p>

再说几天下来，各种疫病、五花八门，层出不穷，卫梵以前只在女影导师的教导下，掌握了理论知识，偶尔给动物做个手术，现在算是亲眼见到，得到了珍贵的实习机会。</p>

人和动物，毕竟是不同。</p>

“不同？你傻了吧？从生物学上来说，没有任何区别！”。</p>

安图对卫梵的论调嗤之以鼻，指着简陋手术台上的病人，没好气的催促：“发什么呆呢？快过来做手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