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克里夫篇 第三话「克里夫与魔法大学学生会」(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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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里面的学生们主观认为,是那名教师带有恶意将他们关在里面,虽然有可能是这样,但也有可能是教师命令他们打扫后却忘了这件事把门锁上,导致他们就那样……</p>

真相已经在黑暗之中。</p>

总之,学生们似乎为了想办法逃出而尽了一番努力。</p>

然而,被命令来打扫的可能是刚进入这所学校就读不久的一年级学生,或者是单纯的留级生,总之他们没办法想出有效的方法脱逃,时间就这样流逝……</p>

最后就那样因饥饿而死在里面。</p>

仔细一看,骷髅兵手上拿的武器是清扫工具的残骸,而且头盖骨的数量正好与被关在里面的学生人数一致,恐怕这就是真相吧。</p>

然后,接下来是学生会的成员所做的推测……</p>

他们死后过了几天,老师回来了。</p>

老师战战兢兢地打开门,发现了死在里面的那群学生。</p>

他害怕自己得负起责任,就想了某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搪塞,在石门上施加了结界魔术(或者是找人施加的)。</p>

于是,事件就此埋藏在黑暗之中,学生们也不死者化。</p>

过了好几百年之后,老鼠挖出了一条通往仓库的道路,开始传出了实际灾情……这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p>

由于地下仓库自从没有使用之后已经过了相当长时间的岁月,当时的教师以及学生的亲属们恐怕都已不在人世。</p>

克里夫埋葬了他们的骨头,以恭敬态度吊唁了他们。</p>

他认为那就是自己身为米里斯教的神父唯一能做到的事。</p>

学生会的成员也认为至少该一起祈祷,所有人都跟了上来。</p>

他们为死去的学生一个一个制作了坟墓,并咏唱圣句。</p>

学生会的成员也以难以言喻的表情协助了这场葬礼。</p>

「这起事件,学校方面打算怎么处理?」</p>

「好像会公开。毕竟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事件,想必也找不到遗族,对校誉应该是无关痛痒。」</p>

「这样啊……我还以为他们会隐瞒这件事。」</p>

「听说吉纳斯副校长主张最好要公开这件事。」</p>

「嗯,因为吉纳斯副校长是个认真的男人。」</p>

克里夫也很熟悉吉纳斯副校长。认为他是个认真又明事理的男人。</p>

实际上,听说自从这个男人当上副校长之后,就大量地减少了教职员之间的种族差别。</p>

想必是因为他为人公平,而且富有正义感。</p>

「对了,话说回来诺伦,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p>

「怎么了吗?」</p>

「虽然这个问题或许会惹你不开心……」</p>

「既然克里夫学长会这么说,表示问题相当严重……可以等我几秒钟吗?我想稍微做好心理准备。」</p>

诺伦深呼吸之后,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喊了一声「好」。</p>

然后重新转向克里夫的方向。</p>

「请说吧。」</p>

「这次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找鲁迪乌斯商量?」</p>

「咦?」</p>

诺伦一瞬间露出了傻眼的表情。</p>

「如果是鲁迪乌斯,应该不会像我这样让你们陷入险境,就能把事情解决才对。」</p>

「……啊~是这样……没错呢。」</p>

「你果然有什么考量吗?」</p>

「这个嘛,确实,我自己是打算不要因为琐碎的事情去麻烦哥哥。应该说,我认为自己能办到的事情,就应该尽可能由自己来处理。」</p>

诺伦说到这里面露苦笑。</p>

「不过,这次假使有拜托哥哥就好了呢。是我的判断错误。」</p>

诺伦说判断错误。</p>

但是,克里夫记得很清楚。诺伦其实是反对这件事的。</p>

她认为光靠自己跟大家无法解决,才会试图阻止学生们。如果要说诺伦判断错误,应该要归咎在突然插手这件事的克里夫身上。</p>

(要是我没有强出头,她也很有可能去找鲁迪乌斯商量吗……)</p>

「抱歉,问了奇怪的问题。」</p>

「不会……」</p>

当两个人交谈著这样的话题时,学生会的成员聚集了过来。</p>

「克里夫学长!」</p>

以浑厚嗓门呼喊名字的,是处处跟克里夫作对的兽族青年。</p>

双马尾少女也站在他的旁边。</p>

兽族青年粗犷的长相一脸严肃,同时深深地低下头。</p>

「要是没有学长的力量状况就危险了!还请原谅我前几天对你的无礼态度!」</p>

「真的非常抱歉!」</p>

双马尾少女也低头赔罪。</p>

「不,没关系。反正也没你说得那么失礼。」</p>

「不!非常失礼!因为你是六魔练,我就用有色眼光看待!非常抱歉!」</p>

「我也是,我还以为你肯定和莉妮亚小姐与普露塞娜小姐是同类呢……」</p>

「……这样想确实很失礼。」</p>

克里夫想起了嘻嘻笑著的猫与狗,用手指抵著额头。</p>

如果被视为与那两个家伙同类,也可以理解为何他们会对自己抱有戒心。</p>

「不过,幸好能解决事件。真的很谢谢你。」</p>

「这样一来会长就不会被人说无能了!」</p>

诺伦恭敬地低下头后,少女以嘲弄的口吻这样说道。</p>

「你怎么每次都讲这种……」</p>

「咦~因为会长的成绩不太好是事实啊~」</p>

「成绩不好与有无能力无关。会长是很了不起的人!」</p>

「啊──真讨厌,兽族每次都讲这种话!嘴边挂著会长会长的在后面摇著尾巴,有够丢脸。」</p>

「你说什么……!」</p>

两个人开始吵架之后,学生会的成员也在想出了什么事而聚集了过来。</p>

每个人的对应方式各有不同。有人在旁鼓吹吆喝,也有人想平息这个场面。</p>

诺伦则是一脸欣慰地守望著眼前这幕景象。从她没有出手制止这点来看,充其量只是闹著玩,想必他们感情其实很好。</p>

克里夫不经意地在意起他们的将来。</p>

兽族青年与人族少女。</p>

不知道他们在毕业之后打算怎么做。</p>

「虽然不是要你们为了失礼一事赔罪,但我也有件事想问问你们,可以吗?」</p>

「?」</p>

「你们几个,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p>

克里夫这样询问之后,</p>

「我打算回到故乡,在村子里工作。因为当地缺少魔术师!」</p>

屡屡顶撞克里夫的兽族青年这样说道。</p>

他虽然是兽族,但故乡并不是大森林,而是位于北方大地的小型农村。由于是住在那里的唯一一户兽族人家,简单讲,他们被人以有色眼光看待,但为了消除掉这样的成见,他认为只有靠自己努力才行。</p>

「我老家是贵族──不过我想要成为骑士。」</p>

这是挑衅兽族青年的人族少女所说。</p>

离毕业还很遥远的她,还没有好好思考将来的展望。</p>

但即使如此,她依旧隐隐想找到来魔法大学就读的意义,找到将来的职业。与其作为一名贵族千金与某处的贵族结婚后以夫人身分活下去,她更希望成为有许多机会运用魔术的骑士。</p>

「我应该是做生意吧。因为去年毕业的学长有邀请我跟他一起闯**。」</p>

这是魔族少年所说。他明年就会毕业,现在会趁著念书的空档在镇上的商会打工,同时也正在学习做生意的入门基础。</p>

魔术对从事商人这个职业时相当有用,所以立志成为商人的毕业生也出奇地多。</p>

「我还什么想法都没有呢。不过,应该会就这样当个普通的冒险者吧?」</p>

当然,离毕业还很遥远的人当中,也有人抱著这样的想法。</p>

然而,大部分的人随著毕业的那天逐渐接近,就会开始认真地思考离开这所学校后要做什么。年级愈高的学生,虽然对自己的将来还很笼统,但也有许多人找出了自己的方向。</p>

听到他们打算前进的道路,克里夫没来由地这么想。</p>

真是乱七八糟。</p>

「可是,你们很敬爱诺伦对吧?难道没有想过毕业后也要在她底下做事吗?」</p>

「这个嘛……要是诺伦会长那么希望,我们当然也会考虑,不过基本上我们也不知道会长将来有什么打算……」</p>

此时,学生会成员的视线转向了诺伦的方向。</p>

「咦?我吗?」</p>

「没错。我也想听听你希望踏上什么样的道路。」</p>

于是,诺伦把手抵在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会儿。</p>

「毕竟这件事还很遥远,我并没有想得这么仔细。」</p>

「总之,先告诉我你现在的想法吧。」</p>

「我想想,我打算从毕业时能做到的事情当中,找出适合自己的工作。」</p>

「你已经想得很仔细了嘛。」</p>

这是有诺伦风格,脚踏实地的想法。</p>

「……你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p>

「想做的事情吗?」</p>

「如果是你,只要拜托鲁迪乌斯,我想应该可以从事各种喜欢的工作吧?」</p>

克里夫这样说完,诺伦露出稍稍有些不开心的表情。</p>

她的脸就像是在说「这件事和哥哥无关」。</p>

克里夫也注意到自己失言,但在他对自己的意见赔不是之前,诺伦就说出了下一句话。</p>

「我在这所学校学习到了各式各样的事情。因此,我想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能办到什么。所以,我想要等到毕业前夕才能做出决定。」</p>

「……!」</p>

这句话对克里夫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p>

他马上明白了。</p>

自己的烦恼,自己想做的事情。</p>

没错,只要答应鲁迪乌斯的提案,克里夫确实能在米里斯教团爬上高峰。再配合他身为教皇孙子的成长背景,应该不须费任何工夫,就能坐在适合他的位子上。</p>

到时,克里夫肯定会这么想。</p>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度过这七年的?</p>

在魔法大学的这七年,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学习,为了什么而活著,又是为了什么才得到「难能可贵的经验」?</p>

这七年来的「难能可贵的经验」有存在的意义吗?</p>

确实,他获得了鲁迪乌斯这位难能可贵的朋友。</p>

不过,也就仅只如此,自己本身不是连一点也没有改变吗?</p>

没错。</p>

他想知道。</p>

他想确认。</p>

想了解自己所学的东西,自己得到的东西是不是正确的。</p>

「诺伦。」</p>

「咦?是,怎么了?」</p>

「谢谢你。这次被你上了一课。」</p>

看到克里夫露出柔和的微笑,诺伦愣住不动。</p>

但是,立刻又以笑容回应他。</p>

她将手在身体前并拢,挺起胸膛,缩起下巴。</p>

「不,这是我该说的,我至今受到了克里夫学长不少的教导。」</p>

她恭敬地低头鞠躬。</p>

鲁迪乌斯不在的时候,诺论受到了克里夫好几次照顾。</p>

尽管对克里夫来说,顶多只是陪她商量的程度,但诺伦很感谢他。</p>

他身为米里斯教徒的学长,听诺伦抱怨,教导诺伦该如何保持心灵,指导她念书……</p>

尽管诺伦仰赖的对象并非只有克里夫,但就算这样,她也觉得自己受到克里夫不少帮助。</p>

(插图008)</p>

「虽然说这话有点早,但恭喜你毕业。真的很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p>

听到诺伦这番话,学生会的成员也纷纷低头,异口同声地说:「恭喜。」</p>

以他们的立场来说,想必只是单纯在模仿诺伦。</p>

然而,他们的语调当中确实令人感觉到敬意。</p>

「……呃,该怎么说。」</p>

克里夫虽然有些难为情却没有谦虚。</p>

「谢谢你们。」</p>

他一脸害羞地将这句话说出口。</p>

★★★</p>

当天晚上,克里夫躺在**,同时反复回味白天发生的事。</p>

艾莉娜丽洁躺在他的身旁,再往旁边,可以看到克莱夫正发出熟睡的鼾声。</p>

艾莉娜丽洁虽然闭上眼帘,但意识还清醒。</p>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她明明闭著眼睛却还醒著,是因为她以很宝贝的方式,温柔地抚摸著克里夫的身体。</p>

「丽洁。」</p>

克里夫为了不吵醒克莱夫,以轻声细语呼唤她的名字。</p>

艾莉娜丽洁没有回应。</p>

只不过她停住了抚摸克里夫的手,将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p>

不用明说也能了解这是「怎么了吗?」的意思。</p>

克里夫转向旁边,她美丽的脸庞就在眼前。</p>

克里夫认为不应该以貌取人。然而即使如此,他初次见面时就认为她美若天仙。尽管认为不应该以貌取人,但还是想要她。</p>

虽说她与自己心里所想的人不同,却也比想像中更加美丽。</p>

不仅是外表,就连心灵与生活方式也是。</p>

「我决定要怎么回覆鲁迪乌斯了。」</p>

克里夫这样说完,艾莉娜丽洁便牵起他的手。</p>

温柔地握住。</p>

「我啊,其实很感谢鲁迪乌斯。多亏有他,我才能成为一个像样的人物。不过,现在还很难说已经能独当一面。」</p>

艾莉娜丽洁一语不发。</p>

她每次听克里夫说话,尤其是提及严肃话题时,总是会像这样默默倾听。</p>

「能和你像这样生育小孩,过著幸福的生活,我认为有一半也得归功于他。他当然会否认吧。不知道为何,他很看重我。我想他大概会说『这是克里夫学长努力的成果』。」</p>

「所以啊,丽洁。要是鲁迪乌斯感到困扰,我就打算去帮助他。要是他感到困扰,我随时,每次都会帮助他。尽管我的力量根本比不上鲁迪乌斯,但应该也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办到的。肯定会有什么是他做不到,而我能做到的事情。」</p>

「而且,如果是那种他办不到,而我办得到的事情,要是跟他做相同的事,或是在他的庇护下工作,我想肯定不会继续增加。」</p>

「为了以他朋友的身分受他仰赖,我认为应该要靠自己的脚走下去,应该要由我自己亲手得到想要的东西,保护手中的东西。」</p>

克里夫的嘴里所说出的,并不是基于坚定的理论。</p>

他一定只是因为这么想,也仅只于此。</p>

「我想要有确实的感觉。」</p>

确实的感觉。</p>

没错,克里夫想要有确实的感觉。</p>

就是能靠自己成大事。证明自己独当一面。了解自己在这七年来究竟成长了多少。要靠自己亲手保护艾莉娜丽洁与克莱夫。</p>

他想在名为米里斯教团的组织当中,亲自确认这些事情。</p>

当然,这不过是他的私心。</p>

其实,如果他打从心底想保护艾莉娜丽洁与克莱夫,打从一开始就借助鲁迪乌斯的力量,得到奥尔斯帝德这个后盾肯定更加确实。</p>

但是,不是这样的。</p>

这样一来,克里夫肯定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失去自信。</p>

在真正陷入窘境的时候,无法随心所欲地行动,只能僵在原地。</p>

到时他想必会等待根本不存在的某人下达指示,因此错失良机。</p>

像这样的事情,克里夫没办法好好用话语说明清楚。只不过,他隐隐约约地预测到自己的未来,而且讨厌变成那样。</p>

而且,艾莉娜丽洁也很清楚他的想法。</p>

「克里夫是这样想的啊。」</p>

「不对吗?」</p>

「不会。但只有一点要订正。就是在你的手中已经有我了。而我能成为击倒对手的剑,也能成为护身的盾牌。武器要是不用可就浪费了喔。」</p>

「嗯,说得也是。」</p>

有句俗话说,武器与防具是身体的延伸配备。</p>

艾莉娜丽洁希望克里夫效法这句话,把自己当作他的手脚使用。</p>

并不是作为武器使用,而是希望克里夫把她当作手脚那类理所当然的存在。</p>

这就是艾莉娜丽洁为他尽心尽力的方式。</p>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之前明明烦恼了好一段时间,怎么突然下了这个结论?」</p>

「没有,其实我今天和学生会的成员发生了这样的事──」</p>

克里夫说出了那天之后发生的事情。</p>

诺伦感到伤脑筋的事,击退了学校地下的幽魂的事,询问学生会成员将来道路的事……</p>

最后,诺伦在莞尔一笑的同时,对自己送上感谢与祝贺的事。</p>

「这样啊,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呢。」</p>

「是啊……不过,有件事令我很在意。」</p>

「在意的事?」</p>

「对。该怎么说,是我今天才想到的……」</p>

「请告诉我。」</p>

「不……嗯。」</p>

「不要紧,我不会笑你的。」</p>

看到克里夫欲言又止,艾莉娜丽洁温柔地询问。</p>

不过,她的嘴角稍稍有些上扬。克里夫会像这样吞吞吐吐的时候,多半是与女性有关。而且,他害怕自己被认为很花心,所以才会像这样欲言又止。</p>

艾莉娜丽洁认为克里夫的这种地方非常惹人怜爱。</p>

因为他之所以欲言又止,是因为不想被艾莉娜丽洁讨厌的一种感情表现。</p>

「呃,向你说这种事好像也不太好……我只是在想,诺伦说不定喜欢我。」</p>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克里夫,你外遇了吗?」</p>

「才……才不是!」</p>

「吶,克里夫。」</p>

平常的话,每当克里夫慌张地否认,艾莉娜丽洁总是会调侃他,最后再说一句「我是开玩笑的」然后抱住他结束这个话题。</p>

但是这天,艾莉娜丽洁决定有些认真地谈论这件事。</p>

「大部分的男人都会向我求爱,但是在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之后,不会想要和我拥有一个家庭。我自己本身也是这么认为。」</p>

「不过,你却愿意这么做。跟一个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向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正面地面对她。愿意从正面试图治好诅咒。那是一件非常难办到的事情。所以我才会打从心底爱上你。我的心是你的。如果是为了守住献给你的贞节,我甚至认为就算因诅咒也死也在所不惜。你就是如此出色的男人。对我来说是世界第一。」</p>

「不……我认为自己没有你说得那么了不起……」</p>

被疯狂赞美之后,克里夫面红耳赤地让视线到处乱飘。</p>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要不要相信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就交给你来判断了。」</p>

「嗯……嗯。」</p>

克里夫用力地咽下了口水。艾莉娜丽洁快速地接著说道:</p>

「那是克里夫会错意了。」</p>

「……」</p>

「因为我拥有诅咒,所以对女孩子在恋爱方面的细微变化非常**。所以,我认为肯定没错。」</p>

毫不留情的这番话,让克里夫哑口无言。</p>

艾莉娜丽洁对那样的克里夫嗤笑一声。顺势以调侃的语气说道:</p>

「不过,这或许是因为我在嫉妒才会这么说的……因为不想让诺伦把你抢走,所以才不惜说谎让你疏远她……」</p>

「不……那不可能。嗯。我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才会在开场白补充一句『只是在想』。其实我并没有期待。毕竟我身边已经有你了。只不过,如果她对我抱有好感,我会觉得那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所以才──」</p>

「好好好。」</p>

克里夫满脸通红找著藉口。</p>

艾莉娜丽洁看著克里夫,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虽然讲法很像是在试探,不过正因为他愿意这么说,所以艾莉娜丽洁才会喜欢克里夫。</p>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此时,克里夫开始撒娇。</p>

不知道是因为克里夫的声音太大,还是父母亲打情骂俏影响到他,总之他相当生气。</p>

「哎呀哎呀,是我们太吵了呢。」</p>

「唔,抱歉……」</p>

艾莉娜丽洁挺起身子,在旁边的婴儿床弯下腰,开始照顾克莱夫。</p>

克里夫也站起身子,他虽然在犹豫该帮什么忙,但艾莉娜丽洁很快就哄完克莱夫,让他安静了下来。</p>

艾莉娜丽洁一边摇著身体说著「乖乖乖」,一边哄著小孩。</p>

看到这幕景象的克里夫,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心情。</p>

与此同时,他也重新审视了自己今后的人生,坚定了自己的意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