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市。</p>

当把孙玉树送回住处后，泡水车的老捷达上，就只剩下方正和老神棍。</p>

以及，还有后座座位，装有“民族古典打击乐器”的吉他背包……</p>

“方兄弟，你信那位退休老教授说的话吗？”老神棍一边开车，一边目视前方，问向身边的方正。</p>

“那老神棍你觉得呢？”方正没马上回答。</p>

老神棍：“老道我这辈子走南闯北，看过很多人，什么骗吃骗喝的假和尚、假道士，装神弄鬼的乡下神婆，这些人都把骗术吃透了，不过老道我还是相信不会看错人。这位老教授的悲伤，不像是装的，在他身上，有一股读书人的正气，这种人能放弃盛名财富，能抛开一切，甘心在一个小小山村里养老，说明他的心态平和，不像是心胸狭窄或奸佞的人。”</p>

听老神棍说了这么多，方正目露古怪之色：“你该不会是为了陶教授包的五万利是钱在说话吧？”</p>

陶教授是清贫退休，并没有多少存款，这五万块利是钱五乎就是陶教授夫妇二人的存款了。</p>

本来家庭富裕的孙玉树，还想替他老师，包第二份大红包给方正的，不过方正没有要。</p>

他是为陶文光办事，自然只收陶文光的利是钱。</p>

被方正这么一说，老神棍干咳一声，立马辩解道：“小兄弟，你就这么看不起老道我的人格？”</p>

“你看老道我像是为五斗米折腰的那种人吗？”</p>

老神棍振振有词。</p>

只是才刚说完，老神棍的一本正经帅不过三秒，脸上又重新恢复到有些猥琐：“小兄弟，你看，三倍工资，还有我高速发票、加油站发票的事，是不是能找你一起报销？”</p>

方正：“……”</p>

老神棍，说好的不是为五斗米折腰呢？</p>

……</p>

当回到纣市时，已是快要中午时候，昨天又是守夜了一晚，今天又是开车了两个小时，把老神棍累得够呛，所以方正给老神棍放了一天假，算他带薪休假，回去好好休息一天。</p>

同时还给老神棍报销了发票，五万利是钱也拿出部分给老神棍当分红，虽然这次的老神棍牌自走式人体衣架没有用到，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