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此时浏览着的信息,正来自次卧里已经和奥齐一起躺下的左卅。
虫长官心底那点小情绪登时飞灰湮灭,他还下意识调转了视线,自觉不该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擅自偷窥心上情虫与其雌父的通讯。
齐斐没留意到那只悄摸摸抬起又放下的虫爪,他快速浏览完雌父发来的信息内容,偏头看向言:“和我想的一样。”
言方才把视线移到了齐斐睡衣的敞开处,这会感到齐斐正看着自己,他才又将目光移回去,问:“什么一样?”
“雌父截获了两次数据库入侵行为,入侵者试图非法进入通讯中心的总系统内。”齐斐没有直接回答言的疑问,他揉了把近在腿旁的虫脑袋,“猜猜对方入侵数据库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个几乎不需要,答案就能脱口而出的问题。
言迅速想起了齐斐和举报者在询查室走廊外的那番谈话。
当大半个公众网都在为接二连三的爆炸性消息而沸腾,无数链接上网络的虫子正飞快吸收着通过网路传播的信息碎片时,有虫暗暗记下了齐斐对那位举报者的劝告,他火急火燎的赶在举报虫申请通讯核查之前摸到通讯中心的总系统门口,试图对数据库内的部分历史文件进行修改。
是当时在场的虫员内有对方的眼线,及时向对方传达了消息,还是他们自行打探到了这番谈话内容,亦或者是举报者亲自联系了他们?
言思索着,他已完全进入应对正事时的状态,先前那点旖旎念想暂时被系数压下,在心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直至额头上忽然传来抵压感,有两根手指先按在眉心,再朝两侧撑开,言下意识的随着这推拉力道舒展了眉,才发觉自己刚刚是皱眉了。
齐斐手动抚平了言眉心的褶皱,在雌虫重新平展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别皱眉。”齐斐说,“该为之焦头烂额的是他们。”
亡羊补牢固然还不太晚,但牢没补成,还又凿出了一个大窟窿,这个中滋味具体如何,只有此时正对着汇报咬牙切齿的虫知道。
“废物!”
接听完通讯的雄虫满脸愤恨,他捏着通讯端的手背青筋暴起,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将通讯端摔到前方墙壁上去,用它的粉身碎骨来稍平心底火气,然而就在通讯端脱手前一瞬,理智制止了他的行为,促使他再次调出通讯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