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才取的,你不能直接回国,要去东南亚逛一圈,这些钱带在身上防身。”
“我这趟船怎么走?”阮晋文心里很感激他,但是面上没流露出来,把旅行袋的拉链用力一拉,转而问他自己的线路。
“他们说两广那带也不安全,边境、海防都严,这次只能曲线救国了。我安排了人今晚送你从这里离开,到了外面的浮港,你会换去菲律宾的大船,之后在菲律宾有人接济你,然后送你去马来西亚。到了马来就没事了,你去大使馆报个护照遗失,就可以拿着临时护照回北京。”
“这一圈下来到北京需要三四天。晋文,你保重。”
说完又从自己外套的袋子里取了个东西出来,递给他,“我下午遇到ben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阮晋文一听他提到简白,整个人眼睛一亮,取过袋子问,“给我的是什么?”
时少卿:“我没拆开看,你也别拆了,留着船上再看吧,先放好,一会儿上下舢板掉海里。”
“他没提其他话吗?没问我这次亏了那么多心情有没有不好的事?”
时少卿边摇头边回,“他没问。”
阮晋文一下又歇了脚,情绪即刻低落。
才说完这段,还没来得及安慰他几句,时少卿的电话响了起来。接起,原来是联系好的小舢板的船长打来的。
眼见着那条小船越驶越近了,时少卿竟然有了些不舍,拽着阮晋文又和老妈子似的嘱咐了几句,突然想起什么,说,“我这块表,你带在身上吧,防身,好用。”
说完就去摘自己的手表。
阮晋文一看,是自己当年送给他的,被他吹嘘的神乎其神的那块劳力士,心里一时抽动。他记得时少卿那家伙说过,这表是他的幸运之物,跟着他多年了,一直保他平安,带给他幸运。如今自己狼狈逃离香港,他竟然舍得把这东西送自己,还真是有种要骗他掉眼泪的嫌疑。
不过也没矫情,他给了,他就拿了,这才是兄弟。
只是他一戴上那表后,没如往常般潇洒转身就走,而是上前给了时少卿一个坚实的拥抱。阮晋文这一刻其实真的百感交集,他曾经是圈子里呼风唤雨的风云人物,可到生死关头竟然没一个站出来扶一把,问一句的。倒是这个出生贫寒靠着自己的本事打拼的男人,因为自己曾经对他有过小小的施舍与帮助,却在紧要关头次次助自己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