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夫今年自酿的啤酒味道好极了,他端着啤酒杯,得意洋洋的看着橙黄酒汁上面漂浮的白色酒沫,说:“差不多就要建好了。我到时想买几匹小马,几头猪,再买几只羊。”这样等到冬天,狂风暴雪出行不便的时候,他们就不用冒险开车去镇里囤积肉类了。
“这么喝感觉啤酒里像是加了一种让人浑身火热的香料。不,不要马。”伍尔什小子凑到威尔夫的啤酒杯旁,非要用被他嘴唇抿过的杯沿喝上一口啤酒。
威尔夫的一只脚不老实的爬到他胯下,然后问:“因为这个?那件事过去太久了,而且除了少了个零件,对你没有分毫影响。”
伍尔什小子舔了舔自己被酒液润得亮晶晶的嘴唇,说:“不行,不要养马。”
后来,威尔夫拉回一车健壮的小牛犊。威尔夫说等这些牛半大的时候,得去农场找个有经验的劁夫来把它们一一阉掉,否则这些牛的脾气永远不可能温顺下来。那个时候伍尔什小子觉得他是故意跟自己这么说的。
他们在这里半隐居的过了八年才交到一个朋友。那个男人五十多岁,清瘦,面部轮廓能看得出他年轻时是个英俊好看的男人,他瞎了一只眼,腿也有点瘸,独居在小镇的边缘。每逢牛仔大赛,他都会驱车前往。威尔夫之前出于好心替他拉过一车家具,这个老男人用低缓的语速和他闲聊两句。后来,有时候再来镇里,威尔夫和伍尔什小子就会去他家喝杯咖啡吃点小点心。
那个老男人教会了威尔夫吹口琴。后来,威尔夫托人从乐器店替他买了一个德国产黄铜质地的口琴,在吹得五音不全的时候,每天早上去谷仓里偷偷练。等能成曲的时候,就开始在伍尔什小子耳边吹奏。直到一次性事,伍尔什小子把半支口琴塞到了他后面。从此,他就再也没有碰过这玩意儿了。
伍尔什小子从那个老男人家淘了不少旧书和就唱片。他们地处偏僻的林区,供电极不稳定,每逢暴雨连连的夏季,夜晚就只能伴着烛光读过。伍尔什小子靠着枕头,慢慢翻着书页,威尔夫躺在他的腿上。每当看到惹人发笑的片段时,伍尔什小子就颤着嗓子复述给他。
书籍里的浪漫故事像一剂药引,有一次,伍尔什小子对威尔夫说他想死在漂泊在湖面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