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试探的吻略显粗暴地落在青年唇上。
而他,可没有拒绝。
3.
当青年再次踏上那条肮脏的街道时,他觉得自己恐怕是疯了。街道的气味涨得他颅骨发痛,当然,威尔夫上一次亲吻带来的萦绕于心的感觉可能也是加重头痛的另一致因。
他的打扮对于这条街上的居民来说着实新奇,那些因不识字而无法通读圣经的男人女人都对他露出不齿的笑容。按照这些人的揣测,一个看起来有教养的绅士出现在这种阴沟一般的地方时,无非是为了找寻上一次使他意犹未尽的廉价妓女,或者是为了给被他抛弃的穷人家女孩下不要再纠缠的最后通牒。
那些带着赤裸裸不怀好意的眼神,让他如芒在背。他暗下决心,倘若下次再从此地路过,一定要穿得不那么妥帖,打扮成一个平凡无奇的公案律师最好。
当他走上那窄窄的楼梯时,他依旧恍惚不知自己到底想来做什么。距离威尔夫家门越来越近,他试图放轻脚步从而让皮鞋底磨蹭石梯时不发出笨拙的声音,但他整个人笨拙的像是初次识音的顽童。
他想,威尔夫不在家最好,这样他就可以若无其事的离开。他可以假装这些事全部都没有发生过,他最善于隐藏和撒谎,从小到大所有双胞胎做过的坏事,最后都会被他推到他兄弟的身上。
威尔夫的邻居以呛骂遏制子女的哭啸,那声音顺着门缝遛出门外,如同用指甲抠挂金属片的尖响一样让青年厌烦。
他站在门口,别扭得不肯抬起手按门铃。
他猜,现在经济如此不景气,威尔夫恐怕只得找几份工作才能勉强糊口,现在恐怕正在勤勉的在某处做活。
他将他所能想象到的所有体力劳动的职业头衔加在威尔夫头上,接着他想到了汗水的味道,然后又是那个该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