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以来第一次不在小护士的眼皮子底下擦身,感觉十分美妙。穿戴整齐,瞄一眼腕表,又是星期五。
李海已经恢复了在明德高中的工作,白天没时间过来。沈匀也一反常态,竟然不再频频骚扰,消息全无。
在夜幕的掩护下才费了一番功夫从疗养院“潜逃”出来,齐昂随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新华路。
照例提前两站路下车,心情有种莫名的急切。
拐进早已熟悉的老巷子,钥匙还是随身带着,轻轻推门而入,竟意外的发现满室烟雾缭绕。
灯光昏暗,高启怅独自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是烟蒂。
这是齐昂第一次看到检察官在自己面前抽烟,如果不算海岛上那次的话。
“玩儿够了就走。”他站了起来,抓起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与齐昂错身而过时停住了脚步,“当年我救你,不是让你回来送死的。”
很显然,高启怅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齐昂挠了挠头发,尽力挤出笑容,“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他伸手去抓男人的手臂,却被甩开了。
“你不是小孩子了,要分清孰重孰轻。”高启怅侧过身体,盯着青年有些僵硬的笑脸,“生命只有一次,不要逼我亲自动手。”
“呵。”齐昂突然讥讽的冷笑了一声,“你想怎么样?又要借着爸爸的名义把我随便送到什么鬼地方去?”
“我答应他会护你周全。”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人,高启怅低声说,“他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不要为了无谓的仇恨自掘坟墓,事情已经过去,就当作做了一场噩梦,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不行吗?”
“我没有自己的生活!”
齐昂猛然爆出一声低吼,面部由于用尽全力克制即将爆发的情绪而涨得通红,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张着嘴巴大口呼吸。
“你懂什么?”他单手捏住了检察官的后颈,直视着男人的眼睛,“从被丢进看守所开始,什么都变了。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要承受那么多痛苦?既然有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