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谢世子吧?许久不见,您又长高了不少呢。”
谢介对展豁然有印象,也是因为在京中的宴会上每每碰上展豁然,这位展郎君总会说两句谢介特别喜欢听到的。
如今依旧如此。
谢介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回了四个字:“好久不见。”
就是这么简洁,多施舍一个字都没可能。对外对内,谢介可以是彻头彻尾的两个人,就和有双重人格似的。四个字,已经是比对别人要好上不少了。
谢介表情淡淡的,可眼底因为听到自己被夸长高了而充斥的小开心是骗不了人的。展豁然勾唇笑了笑,又准备继续开口。
房朝辞却动了,看上去是要和展豁然说话,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愣是很有技巧的错开了展豁然和谢介俩人:“多日未见,你对我就没什么想说的?”
“去去去,见你我都快见烦了,还偏偏一次比一次的有风采,我才不想和你说话。”展豁然与房朝辞十分相熟,从这份毫不客气的“嫌弃”里就能看出来,这是一对损友。两人之间那份自然而然的嬉笑怒骂,是一旁人想学都学不来的。
展豁然还想要绕过房朝辞去和谢介搭话。
房朝辞却已经借着一个很自然的动作,拉着谢介走在了前头,带着一群人去了花厅。
从背影看去,一个箬竹锦袍,一个柳染襕衫,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并肩走过水榭歌台,盎然秋意,仿佛再没有比他们更加般配的存在。
箬竹和柳染,其实说白了就是深浅不一的绿色。谢介和天石学了个原谅色的说法,促狭的非要房朝辞穿上。结果定睛一看,房朝辞穿上那一袭青衫的效果不要太好,真真的君子如竹,风过不折。既有傲骨,又有胸襟,反正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