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本觉得让太后垂帘听政有失体统,可是转念又一想,这是未来储君的亲娘,储君太小,肯定还没有办法亲政。早晚聂太后都是要垂帘的,如今就当她实习了。
聂太后父兄在朝中都是小透明一样的存在,如今也是安静如花,恨不能当个不被人发现的鹌鹑。
反倒是一些往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从不站队的人,旗帜鲜明的站在了聂太后一边,也不知道她在短时间内从哪里笼络来的这么多青年才俊,为她的决策摇旗呐喊。与主张息事宁人的老臣就差针尖对麦芒的当堂打起来了。
而这次最棘手的点在于,一向不爱自作主张的神宗,也站在了聂太后一边。
不少人都觉得神宗这是护短,帮亲不帮理,简直胡闹。只有神宗自己知道,他是真的觉得他们不能定都江左,不是要护谁的短,站谁的队。
房朝辞昨天一直没说过话,本来今天也不打算说的,可是……他紧紧了袖中昨晚连夜写好的奏折。
最终还是一步迈出,行礼,开口:“臣有本奏。”
……
房朝辞家的曝书会开在七月底休沐,一个天气晴明之日。整个曝书会并不是一日就会结束,而是维持数日的大型活动。不过,达官显贵、文豪大家受邀前来的日子还是集中在第一天,文圈交际的意义远大于借地看书。
由于有太多慕名而来的士子,不管是冲着房朝辞之才,还是冲着云集的名流之名,总之是挤破了脑袋的想要参与房家的曝书会,甚至到了一票难求的地步。
票?
房家自然是不会公开买票的,这会瞬间沾满铜臭味,拉低曝书会的档次。但房家给不少人都发了请帖,而一张请帖最多可以带三个人一同前往,不管是带仆从、带同伴亦或者是带个同窗士子都是可以的。于是,劳动人民的创造力就有了发挥的空间。
可以卖这三分之一的名额,也可以把整个请帖都卖了,来个四人的组团价。好比跟着某大儒学习的寒门子弟,若随同老师前往,便可以省去自己的请帖,把请帖的四个名额都转卖出去。
这让不少手头拮据、但有真才实学的士子解了燃眉之急。
大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