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跳动，突然出现在心神间，秦宇脸色微变，抬头看向视线尽头。</p>

这一刻，他感知到了，一道无比强大的力量，它隐藏在大地极深处，几乎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p>

浩瀚、磅礴，无边无际！</p>

似立于海岸，面朝无边大海，又似行至山巅，仰望浩瀚星空。</p>

心神之间，卑微之感顿生，如蝼蚁与大日，双方差了无数个层面！</p>

若无日月力场，若无玉璧胎卵……秦宇确定，他根本没资格，察觉到这股力量的存在。</p>

难道这就是，那具传说中的元神尸体？</p>

它竟强大至厮！</p>

不对，若是尸体，那他此刻听到的是什么？</p>

尸体是死物，即便再如何强大，死物是绝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p>

一个念头，突然自心底蹦出……莫非天绝渊中，那位源神未死！</p>

寒意，骤然自心底钻出，在这一瞬间，秦宇感觉体内的鲜血，都要被彻底冻结。</p>

“他已经死了。”平静声音，自怀中响起。</p>

零离开秦宇的怀抱，眼神淡漠。</p>

秦宇深吸口气，“你如何知道？”</p>

话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如今嘶哑的厉害，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几百年。</p>

零看来一眼，“我无法告诉你，是真是假，你到了之后，自然就会知道。”</p>

秦宇舔了舔嘴角，“我觉得，还是不过去为好。”</p>

零道：“这是你的权利，我不会强迫你。”</p>

她转身向前，走的干脆利落。</p>

秦宇看着她背影，眼底闪过一道异芒，耗费全部力气，才勉强压下心头骇浪。</p>

零还是零，却已经不是，他之前面对的那个。</p>

夺舍？</p>

分神？</p>

多重人格？</p>

秦宇不确定，但现在的零，给秦宇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黑洞，充满危险的感觉。</p>

他想了一下，动用破妄之眼，去看她表面之下，究竟隐藏了什么。</p>

可这念头一动，他便内心焦虑，似一颗心被置于火上，不断焚烧、炙烤。</p>

然后，秦宇便干脆利落的，将这想法彻底压下。</p>

零突然开口，“你很聪明，但聪明人都该清楚，世间一切收获都与付出成正比。”</p>

“你想得到，自然就要冒险，若天上会掉大饼，那它一定是有毒或者早就馊了。”</p>

秦宇内心凛然，竟有一种整个人，都已被看透的感觉，这女人的状态实在古怪。</p>

眼眸闪动半晌，他心头轻叹，迈步跟在后面，“或许你说的对，现在离开的话，我也会不甘心。”</p>

零没再说话，她脚步轻缓，可踏落之处，空间却泛起波澜，微弱无比，蔓延三尺后，自行消散不见。</p>

不过此刻跟在身后，秦宇眼神落在这些空间波澜上，却变得无比凝重。</p>

它们看似普通，即便没有突破神境修士，也能凭借修为轻易做到，却又绝非如此。</p>

这些波澜，完全隔绝了她的气息，秦宇可以看到她的背影，可若是闭上眼……</p>

果然，空**一片。</p>

联想到之前，零的语态表现，秦宇忍不住猜想，难道她与天绝渊中，那尊死去源神有所关联？</p>

若真是如此，自己感到亲切，一定是被外力影响了……秦宇暗暗惊醒，告诫自己必须更多几分小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