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以防什么万一？”路明非疑惑地问。</p>

不是打针就好，他老老实实坐在了椅子上，因为他觉得自己确实需要一次心理治疗，他的脑袋指定是哪里出了点问题。</p>

“上一位‘S’级新生在大二下学期吞枪自杀了，后来我们才设置了心理教员的职位。”</p>

“嘶~。”路明非倒吸一口凉气:“他为什么吞枪自杀。”</p>

“因为成绩太优秀了，钻研龙类典故的时候陷入了某些哲学上的思辨难关，一时没解脱出来，就吞枪自杀了。”</p>

富山雅史手做枪状，对着自己的嘴来了一下。</p>

动作很幽默，气氛一下缓和了不少。</p>

这一瞬间，他就像是多年未见和你开玩笑的老友，而非一个死板的心理医生。</p>

“类似前面有两条铁轨，一边绑着一个人，一边绑着十个人，然后问你从哪条道过去的问题？”路明非耸肩。</p>

“差不多。”富山雅史用密码和指纹打开了手提箱，“我来这里要对你做两项辅导，一是证明，说明这世界上确实存在龙类，二是解惑，你所有的问题我都将为你回答。”</p>

“这两件是级别很高的文物，我们特地从学院档案馆里借来的。”</p>

揭开层层泡沫后，路明非看见了一片黑色的鳞，大约有半面手掌大小，呈现完美的盾形，表面光洁得像是新上了油，纹理在灯光下清晰可见。</p>

路明非在樱龙身上也见过类似的鳞片，但樱龙的鳞片要更大，并且也许是由于失去力量和生命的缘故，要更加苍白，就像是死的一样，而眼前的这片，却仿佛还有生命。</p>

“捏一捏。”富山雅史说。</p>

路明非用两根手指捻住鳞的两侧，质感有点像钢，冰凉坚韧，但重量却很轻，像是塑料。</p>

这时候富山雅史把一件东西塞进他的手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