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够不够我知道,现在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
“……好,既然凡哥看得起,以后我丘民海就听凡哥差遣!”
“好!”
“可凡哥,小弟我得先去跟郭总辞一下职,现在我终究还是他的人……”
“这个当然,不过,既然你要替我办事,而且,我也不瞒你老丘,这将来要办的事可能真的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这总得要有所表示,这样:你那个哥哥……可能你比我更清楚――他的病并不是医治不好,只是付不起手术费而已,可再拖下去,真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了。我打听过了,动手术的话,美国那边的技术确实比咱们国内要高,可要长时间的飞行,会有很大风险,所以,他们建议手术最好还是在国内大医院作。这其中的各种费用及手术安排,我会找人全程的帮你chu理……”
“这……”
“先听我讲完,”男人接着说:“你嫂子的事,我这里就多嘴几句,说的不对路的话,你就当我放屁好了――我听说了,你们打小就要好,村里人说你去当兵前你们还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然后,你们之间的事,各种版本的流言就多了,反正结果是你这个青梅竹马的女人成了你嫂子,你们的事,我想老丘你自己最清楚,我只能用我过来人的经验和局外人清醒告诉你,老丘,如果你跟你这个嫂子还有感情的话,那你就别犹豫,把她娶了,你再犹豫可会害了三个人……另外,你哥,我想,你从来就不欠他什么。――当然,这事关键还得你愿娶,她愿离了再嫁。”
“……”
“你那个弟弟,经过这事,我想他对这个社会应该会有新的认识――出人投地可不像电影里看的那么简单。让他回学校接着念,能念到哪一步是哪一步,学校里的一切费用‘帮会’……不,应该是‘公司’,公司给他出了……对了,我觉得最好把他安排到国外去念,让他以后在国外扎根――为了他的前途是一方面,不过,实话说老丘,最重要的是你们哥弟俩能分隔两地……明白我意思吧老丘,防着不测,我想这样对你们老丘家好――不要紧张老丘,应该不会有那么严重,只是我这人谨慎惯了,老是会把最坏的结果先考虑到,吓唬自己……另外,你也不用替我担心钱的事儿,我现在虽然缺人,可钱还是有一点的……对了,你再回去问问你那两个老的,如果愿意,你也可以让他们搬过来,放心,你们住的地儿,这几天我会给你们安排的――其实,如果他们愿意的话,最好还是能移居到国外。另外,这几天你把你银行帐号给我,我让澳门那边给你打过来一百万,算是提前发给你的这一年的年奖金……”
周飞缓缓说完,喝了一口水,然后静静看着对面那张脸――因惊讶微张着的嘴,以及眼里闪现的泪光――跟自己的预计并没太多不同,很是满意这效果。
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递过去,然后接着说:“老丘,这个手机号只能用来联系澳门那边,以及我这边……把郭彪那边的事解决了之后,你先去一趟澳门,看一看工作合同,没疑问的话,就把字签了……没什么,别担心,上面条款更多的是保障你的利益的。然后,回老家把家里你哥、你嫂、你弟弟的事chu理好,你弟弟出国念书的事,我会交给澳门那边办理,而你哥手术的事,也是澳门那边派人陪你回去chu理……”
“我丘民海从今天起……”
“别了老丘,快坐下……用不着你发誓、表决心,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不过,你讲义气也好,重情义也好,可如果哪天有人拿你的家人威胁你的话,你可一定得跟我说,一起商量怎么chu理,可不能为了亲情悄悄的把我给卖了!……好了,老丘,我知道你不会,不过,为了你家里人着想,老丘,我知道你不是个好张扬的人,可我只怕这人容易变,我今天这把话扔这儿――这几天给你打去的一百万,我只是让你心里有个底,以后你的身家肯定不是这个数,可无论什么时候,一定得低调行事,尤其是你这个位置,是越不起眼越好――我也不清楚前面有什么事等着咱们,可无论如何,还是那句老话――小心驶得万年船……对了,如果家里人问的话,能不说就不说,如果非得解释的话,就说你现在为澳门一个大老板办事……”
“……”
“等家里的事chu理完,有两件事要你做老丘,第一,回澳门,那边会给你做跟踪、窃听一类的专业的培训――这个老丘你应该明白,虽然你在部队里学的是不少,可你现在想想,有多少都已经过时了……还有别的跟团队、企业管理有关的一些什么课,过去一切你听那边安排……”
“……”
“第二,招人,最好是你的那些个退伍的战友,具体给什么待遇,你去澳门后再跟那边的五哥再商量……放心,在我手下,决不会亏待他们,也决不会让他们干那些个逼良为娼的事的……你招的这些人以后都归你负责老丘,所以,你可得把好关――大原则是,忠诚、可靠永远放在第一位,能力在其次……另外,我们之间联系的手机号,原则上是一个月一换,另外,手机号绝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证买――当然,这一方面你应该比我要更懂行一些,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商量再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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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从丘民海那里出来,已经七点多了,见手机里一串的未接来电,全是妈妈的。
急忙打过去,听那边的女人说:“小飞,你去哪儿了……快,快回来,你徐妤妹妹说什么也要回家住,东西都收拾好了,问她也不说为什么……亭亭拦着说最好等你回来跟你道个别再走,这样你徐妤妹妹才答应等你一会儿,快,小飞,这都等一个多小时了……回来你帮我问问,是不是我哪个地方做的不好,哎呀,这可怎么是好,他们家哥哥为了你丢了命,咱们却连人家一个妹妹也照顾不好……这可怎么是好……快回来,小飞……”
那边说着说着抽泣起来。
周飞一回家就冲到徐妤屋里,火冒三丈的推开门,却看到妹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上,低着头,抚弄着手里的布娃娃――那一刻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一抹孤独、忧伤像一把大锤狠狠的砸在他心口上,灯光下,连陪着她的身下的影子也仿佛是寂寞的。
忽然间意识到――虽然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并没失去任何亲人,可对于眼前的女孩,那从小陪着她笑、陪着她哭的亲哥哥已经死了有五年了。
心时一片酸楚,慢慢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轻轻的问:“妹妹,怎么忽然要走?”
“……”徐妤眼圈黑黑的、湿湿的,不说话。
“……”周飞正要说什么,忽的闭了嘴,起身走到门前,然后猛的把门一开!紧接着两个女孩尖叫着倒了进来。
“哥,我……”琳琳红着脸,低着头,趴在哥哥怀里。
“哥!你这人太坏了你知不知道!怎么开门也不说一声!!”亭亭则理直气壮的大叫着。
男人把门锁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再没人过来偷听,然后走到妹妹面前,她脸上因为刚才亭亭她们这一闹现出的笑意正在慢慢消散。
“真羡慕亭亭、琳琳她们啊……有哥哥可以撒娇……”她幽幽的说。
“……”
“……啊,我不是怪你呀哥……那种时候,如果是我哥掉进去,我想哥哥你也会跳进去救的。”
“……”
屋里长时间的沉默,男人又问:“怎么啦,住的好好的,怎么忽然的要回家去住?”伸手轻轻端起女孩的脸,又说:“眼眶都发乌了……昨晚是不是一宿没睡?”
“……”徐妤又低下头,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布娃娃――时间久了,也由于经常摸弄,碎了好几chu地方,缝了好几个补丁。
“因为我跟你孙倩阿姨的事?”过了一会儿,男人说。
“……”她的手停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的?……昨晚我回来的时候,你跟你阿姨一样,也没睡?”
“……”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怎么那么晚了也不睡?”
“……”不说话。
“我跟你阿姨在客厅里说的话,你听到了?”
“……”点点头,又摇了摇,然后轻声说:“哥哥,阿姨可是哥哥的妈妈啊……”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从书桌前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说:“这事哥哥得好好教育教育你……”
深女干了口气,然后缓缓的说:“妈妈又怎么了,小妤,在哥哥看来,儿子与妈妈也好,爸爸与女儿也好,哥哥与妹妹也好,他们如果是自愿结合在一起的,那外人便没什么资格指责他们……他们唯一可能要被指责的,也只是有了孩子之后――从人类繁衍的角度,他们的结合,生下不健全孩子的机率要大一些,这当然会给社会带来负担……‘乱伦’这个骂名,其实也只是人们在发觉了近亲繁殖的弊端之后,为了阻止这种情况,强加给他们的。”
“……”
“这世上,所谓伦理,所谓道德,说到底,无不是统治阶级为了一定目的强加给它所统治的人们的――只是个统治工具而已。就拿我们国家来说,从古到今,那些个所谓伦理、道德,什么时候不随着统治者的意图在变?……就拿我们的孔圣人来说,他不就是野合的产物么,嗯,妹妹可能不清楚,野合也就是现在所说的‘群交’……在两千年前的那个时候,群交还是个正常的,甚至说是流行的性行为,可现在呢……又有几个人敢口头认可群交呢?其实,仔细想想,人家群交又碍着别人什么事了么?――你不爰群交你不去不就得了――我倒认为他们比跳广场舞闹得鸡犬不宁的大妈们要可爰的多。可为什么他们被狠批特批呢,妹妹,如果要我说,有一个重要原因,无非是――性病而已!”
“……”
“想想吧,如果在现在这个世界,哪个国家认可这种性行为,那将是会是什么后果――但如果上面人说,‘大家不要乱交、群交了,否则容易得性病的’――妹妹,你说有几个会听的?大家肯定会一边群P一边回答说‘我爰得,我得性病光荣,关你屁事’,所以最好、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小就教育你,说这种行为是可耻的――就这样,本来只是与性病有关的一件事,便柔给挂上了道德的标签……嗯,对了,妹妹,得解释一下,这个群P跟群交应该是一个概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