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支线任务,是否接取?】
系统的支线任务是开启第三关之后才能接取,秉承着完成任务越多奖励越多的原则,我迅速选择了接取。
按照这个系统的尿性,我心里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任务内容。
【支线任务已开启:打通纯爰与凌辱两个结局,对象:滕梓荆妻子刘氏】
果不其然(汗颜)。
看来他就是就是滕梓荆的儿子,小孩童言无忌,也没有防备,认出他的身份之后,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打通系统的任务了。
「一大早就出来玩,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太少还是学校还没开学?滕阳,那我叫你小阳吧!小阳,叔叔见你骨骼惊奇,要不要拜我为师,我可以教你大本领哦。」到了过任务的关头,我又开始恬不知耻骗小孩了。
小娃对我还颇有好感,有些疑惑地问道:「叔叔,什么叫做骨骼惊奇?要教我什么大本领?」
「骨骼惊奇就是你很有天分,长大了肯定是个人材,至于本领嘛,你看!」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留意到头顶上方一只飞鸟飞过,目测直线距离不算太远,直接发动【空间穿越】技能,将飞鸟抓在手中。
「叔叔你好厉害,我也要学这个!」腾阳睁大小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一想到能够学到这么厉害的法术就相当兴奋,在他眼里我估计宛若神人哈哈哈。
果然这个A级技能最后还是被我用来变魔术哄小孩子,我心里忍不住吐槽。
「那你现在还叫叔叔吗?」我微微一笑,放走了手中的飞鸟。
「师父!教教我!」这小孩还真机敏过人,看来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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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透过云影铺洒而下,时亮时黯,道路两旁的老树抽出新枝,在风中轻轻摇晃。已是暮春时节,山脚湖泊里小荷初展容颜,碧嫩一片。
范府的马车在道路上缓缓前行,前后跟随着几个护卫,看上去颇有几分声势。
马车正走到半路上,范闲感觉范府随行的几个护卫的气息似乎越来越远,也不着急。
范思辙突然找个理由想要下车,却被范闲一把拉住,「没事,安心坐着。」
范闲一脸淡定地看着范思辙,不让他下车,范思辙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发麻。不一会车外就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原来,范思辙暗中借故让随行护卫离开,然后安排了几个打手要前来动手教训范闲。
范闲早在昨晚的时候就留意到了,自打范思辙从柳氏chu出来,就直接奔他的住chu过来,说是要请他吃饭,而且一请就是京城最有名、也是最贵的一石居酒楼。本来范闲预想柳氏会安排范思辙把什么难题抛给自己,于是还顺势带上若若,没想到是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出。
范思辙安排的那些人哪是縢梓荆的对手,即刻就溃不成军,在车外叫惨哀嚎。
「好了,下去看看。」范闲悠哉游哉地下了车。
「少爷,你要为我们做主啊!」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打手一见范思辙,连忙上前哭诉,范思辙那敢承认这些人是自己找来的,将下人一脚踢开。
「谁是你家少爷!」范思辙一看姐姐的本来就冷若冰霜的表情此时似乎有些愠色,连忙一个劲儿地和范闲套近乎,搂住范闲的手说道:「我跟我哥情比金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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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买了根冰糖葫芦给小男孩滕阳之后,我便以去他家取得父母同意为由,从他口中得到了他家的。我让他自己乖乖去玩,别又跟着别人的马车,就起身往他家里去了。也不知道滕梓荆的老婆长相身材如何,要是给我找个力拔山兮的粗壮农妇,那系统也太特么不当人了。
出了街区兜兜转转不远,就见到山脚下有一炊烟袅袅的院落,想来王启年将选在这里也是颇有讲究。
走进简单圈起来的院围,才发现不过只是一间简陋的茅草屋,我在心里暗骂起刚才还夸着的王启年,这家伙也够黑心的。监察院给的抚恤金至于搭建这么个破屋吗?
「咚咚咚。」我敲下了木门。
「谁呀?」屋里传来刘氏的声音。
我小声地清了清嗓,确保自己的声音没问题,淡淡地说了句:「是我。」
屋内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不过半响,门打开了。
见到少妇的头从门中探出,我顿时楞了一下。这情况比我预想的简直好得太多:少妇粗糙的布衣下丝毫不能掩盖成熟突翘的身材。乱蓬蓬地扎起的秀发下略带憔悴的容颜,却带有一双柔情似水的双眸。只是这双本该晶莹剔透的眼眸却布满了过度悲痛后疲倦的血丝。
她这副模样,我倒也能理解。丈夫行侠仗义却背上了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而冤枉入狱,还被判了满门抄斩,差点全家人都得搭进去陪葬。幸好后来鉴查院看中他的一身武功,便将他的案卷调了出来,以保全他家人性命为由,将其收入麾下。虽因冤枉,心中略有不甘,但作为小小百姓只求活着过好简单的生活。可没过多久就传来丈夫殉职的消息,监察院以防止别人寻仇为由,帮其搬了家。生活接二连三的波折与重压,让这个还带着孩子的未亡人不堪重负。
我心里暗骂陈萍萍真不是个东西,为了在京都留下范闲,竟然这么大费周章地设计别人全家,可怜这么一个如水般的柔弱女子,现在落得个孤苦伶仃,只能入我囊中。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她抬头望向我的时候,「啪」一声我打了个响指,【催眠】技能发动,眼前的美人儿身子顿时绷直向后面倒了下去。
我连忙上前一步,伸出左手扶住了她,右手盖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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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来到京都一chu热闹所在,此时正是午时,街上行人不少,道路两侧的酒楼开门迎客,呦喝声并着饭菜的香气入帘而来。范思辙带到的酒楼叫「一石居」,是京都里面排得上号的富贵去chu,所以每到午时,总有些富豪官员,才子佳人,来此地把酒而谈,只是不知道那些才子从何chu挣的银钱,那些佳人又如何肯抛头露面。范闲示意滕梓荆进酒楼去订位子。
走到一石居门口,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妇女抱着婴儿,像做贼一样地磨蹭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要书吗?都是八chu没有审核通过的。」
这个场景让范闲觉得很熟悉、很温暖、很感动,很有家的感觉。他抬起头来,柔情无限问道:「这话听着亲切,大姐你还卖盘吗?是日本的还是欧美的?」
监察院第八chu,全名朝廷文英总校chu,有些类似于现世的广电某局,专门负责审核一切正规途径的传媒作品,只不过来到这,只是针对上书的阅读文本。
只有通过八chu审查的文章,才允许刊行于世。前些年,文英总校chu的职司被收了大半归教育院,但依然还保留着对于民间私印图书的审核权。
所以像涉及到人体艺术描写、暴力美学渲染、未经陛下允许的改革建议之类的文章,是不可能通过八chu审核的。但是不论哪个世界的人类,对于性、暴力、政治,总是有着令人瞠目结舌的狂热爰好,所以应运而生,自然也出了些地下书商。
政治书论一般没有书商敢碰,但像怡情阵之类的风月小说,却是大量地抄印了出来,经由不同途径进入不同的城市,再送到需要它的市民手中。
眼前这个抱孩子的大婶,无疑就是这个流通渠道的最后一环。
范闲好奇地接过所谓「禁书」,微笑着翻开一页……然后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
原来正是自己给范若若写来解闷的红楼。
听那妇人说,他要多少就有多少,范闲便让若若跟范思辙先上去,自己跟着她去了后巷。
范思辙一脸冷笑讥嘲道:「也不知道避一避,在大街上买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如何不体面!」
「你懂什么,这书是哥哥他写的。」若若白了范思辙一眼。
来到后巷范闲才发现,在那里兜售自己的盗版书的,正是自己刚进京时,向自己兜售舆图的王启年。他正要与王启年理论一番,那王启年却耍了个花枪,脚底抹油溜走了。
回到桌边,范闲看了一眼已经回来的范府护卫跟眼睛正骨碌碌转的范思辙,微微一笑,也不避他,将手上那本红页书籍递到妹妹手中。
「哥,这都怪我!」范若若接了书,赶紧道歉。
范闲笑了笑,安慰道:「我又不是怪你。」他早就猜到,妹妹一定会将自己抄写的红楼梦订成册子,而且一定会忍不住给自己的闺中密友分享,从而不小心传到世面上。
正此时,二人却同时注意到范思辙突然从安静中挣脱出来,望着范闲的眼光有些震惊,口齿有些不清,羡慕道:「那本书是……你写的?」
听见这句话,范若若才想起来,自己与哥哥的对话全落到弟弟的耳朵里,不知道小家伙如果告诉柳氏之后,会不会给哥哥带来什么麻烦,范若若脸上的冷淡之色全转成了淡淡的担忧,看了范闲一眼。
「怎么了?」范闲回头不解看地望着他,心里却轻笑一声,这小子难道想借题发挥?
范思辙得知《红楼》是范闲写的,顿时对他改变了看法,看范闲的眼光已经从震惊变成了些许佩服,说道:「我只是很惊讶,这书是你写的。」
范闲有些讷闷:「你看过这本书?」
「没有。」范思辙赶紧摇头:「只是简单看过一些,很没劲。」说完这句话,似乎觉得稍微挣回了一点面子,头也抬的高些了。
「只是先生看过,说……」他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先生很是赞叹,说这作者诗笔有奇气,胸腹有块垒。」
这是两句很高的评语,范闲并没有脸红,微笑说道:「所以你很佩服我?」
「我佩服先生。」范思辙想了想:「而先生很喜欢看你写的书。」
忽然间他的眼睛里发射出一种贪婪的目光,羡慕道:「而且我虽然不看,但知道现在市面上,这个书稿是分卷卖的,每卷可以卖到八两银子。随便写几个字就能赚这么多钱,真是厉害……」范思辙当即撺掇范闲将后续写出来,与自己联手合作,将其贩卖,并当场口若悬河地给他将利润算得清清楚楚。
范闲不禁佩服他超强的口算能力,心里却觉得怪怪的,对方对自己的感观有所提升,居然不是因为自己的满腹诗书,却是因为自己写的东西能挣钱。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自己的父亲司南伯等于是庆国皇帝陛下的财政私人管家,遗传所致,难怪这小家伙似乎天生就有一份对于银钱的狂热喜爰。
范闲叹了口气,发现面前的弟弟其实还是挺天真的,只是可惜自己与他之间有利益冲突,虽然自己其实并不见得会对范家的家业有何想法,奈何柳氏对自己的防备却已经是根深蒂固了。他心头一动,决定和这位异母兄弟聊些闲话。
「为什么今天要请我来这么好的酒楼吃饭,难道今天不用上学的吗?」范闲心想,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有些凄惨的结局能避免最好还是避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