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手一刀,将他铁枪的枪尖给削掉了。壮汉拿着枪杆还在不停地向她刺来。顾大嫂因为还要防备另外一个人的偷袭,一个不留神,被他的枪杆戳中了胸脯。她痛得一声闷哼,手里的刀被他用枪杆挑飞了。壮汉见她没有了兵器,扑过来抱住了她的腰。顾大嫂用力一挣,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滚来滚去。打着打着,顾大嫂偷空在壮汉的肚子上踹了一脚,然后趁机骑上他的身子,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这时只听得‘咚’的一声,她的头上重重地挨了一木棒。她两眼一黑,‘咕咚’一声栽倒,昏了过去。
顾大嫂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浑身上下被脱得精光。她的衣裙被撕成布条,用来捆绑她的双手了。那个壮汉正在检查她包裹里的东西。她挣了一下,绑得太紧,她根本挣不脱。
那个瘦小个子见她醒了,红着眼扑过来,扯住她的头发‘啪啪啪’地在她脸上狠狠地扇了几个巴掌,然后拾起地上的木棒,抡起来就要往她头上劈。壮汉一把抱住他,夺了他手里的木棒。“小三子!我说过了,要用她去换三叔的性命!你杀了她,三叔就完了!”
“润哥!她……四弟死在她手里……我……我要替四弟报仇……呜呜……”说着说着,他用双手捂住脸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顾大嫂一听,吃了一惊。那个被她踢中胸脯的家伙竟然死了?哦,也许他是滚下山摔死的。她开口对他们道:“我本不想杀人,我是来找一位朋友的。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非要来捉我……”
“你要找的朋友是谁?”壮汉问道。
顾大嫂答道:“他叫邹渊,是我的结拜哥哥。”事到如今,她也用不着隐瞒了。只是她跟邹渊并没有结拜,她这么说是为了给自己增加一点儿希望。
“啊?你……你认得我三叔,是他的义妹?”壮汉张大嘴,惊讶地叫道。他本能地要上前来给她松绑,可是看了那个还在哭着的小三子一眼,又停住了。
“邹哥他是你三叔?你刚才说要用我去换他的命,他出了什么事?”顾大嫂的心在往下沉。原来指望请邹渊下山去给她帮忙,没想到他自己的性命此时却握在别人手里。这可如何是好?
壮汉看着顾大嫂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向她说出了事情的原委。他名叫邹润,是邹渊的侄子,半年前因家乡遭灾,他和小三子还有那个被她一脚踢死的家伙结伴来到登云山,投奔三叔邹渊。邹渊在这里已经混到了二寨主的位置。
前几天寨主‘黑无常’吴文英的亲自出马,截杀了一伙赶着马车的人。他们没有抢到多少钱财,却抢回来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原来那一伙人是保护新郎新娘回娘家去的,结果新郎和一群保镖车夫们全都送了命,只剩下孤零零的小娘子一个人。
邹渊听她的口音很熟悉,私下里一打听,原来她不但是自己的同乡,还是他儿时的一个玩伴的妹子。邹渊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在夜深人静之时悄悄地把她放走了。吴文英得知后大怒,立刻喝教喽罗们绑了邹渊。吴文英本是邹渊的救命恩人,不料邹渊不思报恩,反而将他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压寨夫人给放走了。这在山寨里是犯了大忌,吴文英扬言要将邹渊千刀万剐。
他对邹渊的侄子邹润和他的两个弟兄放出话来:若是他们能在天黑前抢回价值一千两银子的财物,他就饶了邹渊一命。其实他是在找借口赶他们下山,因为邹渊一死,这三个邹渊的人就不应该再留在山寨里了,否则迟早会是个祸害。
邹润他们心里明白,哪怕是运气再好,也无法一下子抢到一千两银子的财物。可是无论如何,邹润都不能不去救他的三叔。他们三个在山路上等了半天,等来了顾大嫂。顾大嫂长得根本不能跟那个小娘子相比,但是她也有她的动人之chu。因此邹渊才决定捉住她送给吴文英,恳求他饶了三叔。
顾大嫂听后,心里有了一个主意。她对邹润道:“我有办法救邹哥。”
邹润和小三子大吃一惊,几乎是同声问道:“你有何办法?”
顾大嫂道:“你们将我绑了,押到山寨里送给‘黑无常’。只是不能把我绑得这么紧,让我随时可以挣脱出来。另外,你们要在我身上藏一把短刀。等到了黑无常跟前,我突然挣脱捆绑,出其不意地将他杀死。这样你三叔不就得救了?”
邹润听了,反驳道:“你想得容易!吴文英又不是一个人,他们一共有二十八个人,就算你能杀死他,其他的人也会将我们剁成肉泥的!”
顾大嫂当然不愿就此罢手,她争辩道:“他们虽然人多,可是到底有几个是愿意替吴文英卖命的心腹呢?”
“这个……死心塌地的心腹也就是那么四五个人吧。”
“那就好。趁我杀吴文英时,你们两个去救你三叔。他不是二寨主吗?寨主一死,余下的人除了那几个吴文英的心腹,他应该能够镇住吧?”
邹润点头道:“这……这或许是个办法。小三子,你看呢?”小三子没有反对。他们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于是他们两个把顾大嫂重新绑了一下,这一次表面上绑得很紧,实际上却很容易挣脱。邹润还将一柄短刀绑在了她的胳膊里侧,不到她身边仔细看很难看得出来。捆绑她时小三子故意用手狠狠地掐了她的奶子和屁股几下。顾大嫂忍着没有吭声,她知道他心里还想着四弟的死,对她存有不少怨气。邹润也假装没有看见。
他们草草地埋了四弟的尸首。天不早了,他们不敢多耽搁,押着顾大嫂就往自己的老巢走去。
在老巢外面值哨的几个小喽啰见他们抓回来一个赤身裸体的黑女人,纷纷嘲笑他们道:“润哥,小三子,你们将那个小娘子抓回来了?怎么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会变成了一个丑八怪?大当家的不被你们给气死才怪呢!哈哈哈哈……”
邹润和小三子红着脸不去理他们,押着顾大嫂进了一间较大的屋子。‘黑无常’吴文英和十来个喽罗们正在一张桌子上喝酒赌钱,见了他们,纷纷站起身来向他们看过来。其中吴文英的几个心腹还把手摸到了旁边放着的兵器上。
在一旁的一根木头柱子上,绑着邹润的三叔邹渊。他早上被吴文英用鞭子打过一顿,正无精打采地闭上眼睛养神。听到动静后,他睁开眼,猛然看见邹润和小三子押着一个女人走近前来。她浑身一丝不挂,两只又黑又大的奶子吊在胸前,下身是结实的屁股和两条粗腿。她胯下的三角区长着浓密的阴毛。他的心开始猛跳起来。他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他心仪的顾大嫂,差一点叫出声来。
邹润走近吴文英,在他面前跪下,道:“寨主,我们运气不好,没有弄到一千两银子。不过,我们抓到了一个很有味道的女人,特地押来献给寨主。她的包裹有约莫五十两银子。”说罢他双手将从顾大嫂包裹里找到的那些银锭递向吴文英。
“哦,是这样?”吴文英原来以为邹润他们几个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谁知他们不但回来了,还给他带来了一个女人。他显然来了兴致。他没有去接邹润递过来的银子,而是对自己的几个心腹示意,让他们看住地上跪着的邹润。他绕过邹润,向后面的顾大嫂走去。顾大嫂旁边的小三子知趣地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十步开外的地方。
其实邹润他们刚进门来时吴文英就注意到了顾大嫂。这个女人初看又黑又丑,可是她身体强健,充满野性,给带来了他很大的震撼。他慢慢地向她走近,他的心也狂跳起来。到了跟前,他伸出左手托住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仔细地端详着她。顾大嫂没有吭声,只是睁大眼睛和他对视。他仿佛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无声的诱惑。
吴文英的鸡巴很快就在裤裆里柔了起来。他的左手往下移动,盖到了她的黝黑结实的奶子上,同时他的右手往她的胯下伸去。顾大嫂“啊”地叫出了声,因为他已经将手指头戳进了她隐藏在一蓬黑毛后面的肉穴里!
“妈的,真是一个不错的货色啊……哈哈哈哈……呃”他大声笑了起来,可是又突然又停住了。他感觉到下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顾大嫂正将手移开,他看见了自己的肚子上插着一柄短刀!屋子里的其他人全都惊呆了,十几双眼睛盯着他们,没有人眨一下眼。
顾大嫂猛地往后退了七八步,把手一伸,正好接过了小三子送上来的一把出了鞘的刀。这时已经有几个喽啰拿着兵器向她和小三子扑来。她迎上前去,‘当啷’一声脆响,一个喽啰手里的兵器被她劈飞了,紧接着她一刀劈在了那人的脖子上,血溅得到chu都是。惊叫声响成一片。
屋子里的人乱成一团,有的在找兵器,有的在往门外挤。外面的人听见了动静,却正在往屋里涌来,想看看究竟。这时就听见一声大喝:“住手!”原来邹润已经被邹渊解开了绳索,他们叔侄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杆朴刀,站到了顾大嫂的身边。
“吴文英死了!我现在接任寨主。你们有不服的,或者想替他报仇的,请上来找我邹渊!其余人的退后,免得刀枪不长眼睛!”邹渊的声音跟炸雷一般响亮,震得人耳朵生痛。
屋子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禁不住往后挪动着脚步。顾大嫂在刚才的这一瞬间,杀死了两个吴文英的亲信。她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条裤子穿上,上半身却还是光溜溜的。
邹渊原本就是二寨主。他凭着往日的威望,终于镇住了剩下的这些人,稳定了局面。只有五六个不服他的人选择了自己离开,其余的接二连三地拜倒在地上,尊他为新的寨主。山寨里开始摆酒设宴给新寨主贺喜。
到这时,顾大嫂和邹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惜的是,小三子在混乱中不知被谁在胸脯上捅了一枪,早已咽了气。邹渊令喽啰们把他和吴文英还有其他人的尸体都拖去后山埋了。
在贺喜的宴席上,邹渊向其他人介绍了顾大嫂,称她是江湖上有名的母大虫,他的结义妹妹。在场的人纷纷近前向她敬酒,她来者不拒,全都喝了。邹渊见她喝得太多,再喝就要醉倒了,于是吩咐两个烧火做饭的小喽啰扶她下去歇息。
两个小喽啰为顾大嫂提来一桶热水,他们帮她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迹和污垢,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男人衣服,然后将已经睡着了的她半扶半抱地送进了原寨主吴文英的房间。
顾大嫂躺在吴文英的大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过了半夜了。她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起身走过去开门一看,只见邹润扶着喝醉了的邹渊站在门外。她从邹润手里接过邹渊,将他抱到了床上。邹润没有跟进来,他从外面把门关好,然后背靠门在地上坐了下来。现在危险还没有过去,他必须时刻警惕,保护好三叔。
顾大嫂在邹渊身边躺了下来。邹渊忽然伸出胳膊,将她的身子抱住了。
“邹哥,你没喝醉?”
“没有。我是装醉骗他们的,不然肯定会喝个通宵的。”他说罢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顾大嫂能感觉到他的心在砰砰直跳。
“邹哥……我已经嫁人了……孙新他……是个好丈夫……”顾大嫂喘着粗气说道。
“我知道。我只求做一天你的野男人,就知足了。”邹渊答道。这时他已经在动手脱她的衣服裤子了。不一会儿她就被脱得精光,接着他把自己也脱光了。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秀英,我很早就喜欢上你了。对了,我还没有谢谢你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邹渊一边在她的脖子和奶子上亲吻着一边对她说道。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摸向了她布满黑毛的两腿间。
“嗯……我……也喜欢你,邹哥……啊……我们之间不用客气……邹哥你摸得我好舒服啊……”顾大嫂一边低声呻吟一边回答道,她的一双大手也在邹渊的背上和屁股大腿上来回地抚摸着。
邹渊将柔邦邦的鸡巴插入顾大嫂的肉穴里,身体开始有节奏地耸动起来。顾大嫂闭上眼睛享受着来自他的激情,可是她也没有忘了自己来找他的原因。
“啊……邹哥……你太厉害了……我这次其实……是来求你帮忙的……啊……”
“我知道,邹润他已经告诉我了。你想去劫牢,救你的两个兄弟。”顾大嫂想起来了,她在去见吴文英的路上已经跟邹润说了她要求邹渊帮她劫狱的事。
“那就好,我也不用多费口舌了……啊,好舒服啊……邹哥,再使把劲儿……啊!”邹渊一连在她的肉穴了狠狠地插了约莫三百来下,终于一泄如注。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浑身水淋淋的。
“秀英,我可以为了你去死。可是,我不知道弟兄们中会有几个人愿意跟着我去登州城劫狱,这种事人少了办不成。”
“我丈夫孙新的哥哥是孙提辖,我回头要把他也拖下水。你的人能去几个就去几个,不是说‘兵在精不在多’吗?我看你侄子邹润就不错,他很聪明,是个有勇有谋的人。”
“可是,邹润他跟我说,劫狱的事太冒险,怕是没什么指望。”邹渊无奈地道。
“你把他叫进来吧,我自己跟他说。”顾大嫂道。
“这……就这么叫他进来?”他们两人还是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他的鸡巴还塞在她的肉穴里没有拔出来呢。邹渊见顾大嫂并没有起身去穿衣服,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是的,就这样。”顾大嫂肯定地点了点头。
“润儿,你进来一下。”邹渊见她态度坚决,只好朝着门的方向喊道。
邹润推门走了进来。“三叔,您叫侄儿有甚么……”猛然间,他瞧见了屋里的情形,瞪大两只眼睛,呆住了。他三叔邹渊赤身裸体地站在床边,床上是一丝不挂的顾大嫂。她的奶子大腿和屁股都很结实,也很诱人。他能清楚地看见,有一股白色的液体正从她的两腿间流出来。
“润儿,你三叔已经答应跟我一起去劫狱了。这件事我决定了,哪怕是掉脑袋也要去干!我希望你也一起去。有了你,我们的把握就更大了。”顾大嫂盯着他的眼睛,面不改色地说道。
“那我……我也去。三叔,顾……三婶,请你们放心!”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把门给带上了。邹渊和顾大嫂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邹渊再一次爬上床,抱住顾大嫂的身子,一边亲她的嘴一边道:“劫狱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去梁山泊落草,那里有我的好几个相识的朋友……”
劫狱
孙立一大早就去了军营。最近登州地面上不太平静,时不时有匪患发生。孙立身负保境安民的重任,更不能掉以轻心。他指挥着五百精兵操练了一个时辰,累得满头大汗,嗓子也有些嘶哑了。
他正和几个同僚坐在一顶军帐里喝茶休息,忽然有一个值哨的士兵跑来,道是提辖夫人派一个家人来到军营外,教他赶紧回家一趟,有要紧事。孙立一听,气得大叫起来:“这成何体统!”他正在练兵,乃是公事,夫人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来打扰他?家中有甚么事就不能等他晚上回家后再料理?
旁边的那几个军官听了,急忙劝道:“孙提辖,夫人定是碰上了十万火急的事情,不然绝不会轻易派人前来寻你。”他们叫孙立回家料理自己的事情,这里的职责暂由他们几个代理。孙立一想,觉得有道理。夫人不是个不晓事的人,平时从来不会干预他的公务。今天派家人来寻他,说不定真的有要紧事。想到此,他向几个同僚道了谢,委托他们继续带兵操练,随后他急忙往军营门口跑去。
见到那个家人后,孙立问他家中到底发生了甚么事。那个家人却并不知详情,只说夫人接到一封信,看了信后马上派他来军营,说不论如何也要把孙提辖叫回家去。孙立一肚子纳闷,只得骑上他的乌骓马,和那个家人一起往家中驰去。
到家后,乐大娘子泪流满面,早已等在了门前。不等他发问,她就道出实情。弟弟孙新遣人送来一封信,说弟妹顾大嫂得了急病,请来的郎中束手无策。她如今病入膏肓,都快要咽气了,想见哥嫂一面,托付大事。
孙立一听,心里一沉,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自从那晚他禽了顾大嫂之后,他心里就一直想着她,指望甚么时候能和她再续前缘。只是,她这病来得也太蹊跷了吧?
他问夫人道:“弟妹她是有名母大虫,平日里身子比水牛还壮,怎地说病就病了?”
乐大娘子边哭边道:“这个我如何得知?二弟的亲笔信,想必是真的。我早已雇好了车子,咱们马上去吧,我害怕晚了就见不着她了!”
孙立只好扶夫人上了雇来的马车,吩咐车夫加鞭往十里牌赶去。他自己骑上乌骓马跟在后面。
这一切都被躲在远chu的孙新看在眼里。顾大嫂嘱咐他来请孙立夫妇去十里牌,他因为一直敬仰大哥大嫂,不敢对他们当面撒谎,害怕在他们的逼问下露出马脚。他灵机一动,就写了一封信,花钱请人将信送往哥嫂家中。他自己躲在大门外一直盯着。谢天谢地,哥嫂终于上当,往十里牌去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跳上一头骡子,加鞭抄小路往自己家中跑去。
孙立夫妇到达十里牌时已经天黑了。他将乐梦云扶下马车,抱起来大步往弟弟家中走去。刚到门口,就看见弟弟孙新站在那里等他。奇怪的是,他满头大汗,好似也跟他们夫妇一样刚从远chu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