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有些畏惧玉郎的那把奇怪的短剑。不过,她想起了师傅的话:“越是奇怪的兵器,你就越不能怕它,要速战速决。如果你心存畏惧,缩手缩脚,则容易吃大亏。”
两个敌人中,瑛姑看起来弱一些,只要先解决这个玉郎,就好办了。于是她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剑往玉郎身上劈去。玉郎闪身躲过,回手用短剑向她刺来。
扈三娘仗着自己的剑比他的长,唰唰唰地一阵猛攻,逼得玉郎连连后退。他恼羞成怒,一手用短剑抵挡,一手摸出一枚飞镖。正待要用飞镖伤她,却不料她的长剑已经刺到了跟前,只听得‘扑哧’一声,剑尖戳进了他的肚皮。玉郎痛得大叫一声,血流满地,身子‘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他躺在那里抽搐了一会儿,就不动了。瑛姑扔了手里的鞭子,上前抱住玉郎,哇哇地大哭起来。“玉郎啊,你死得好惨啊!”
扈三娘眼看着玉郎英俊的脸开始变得苍白如纸,无声无息地瘫软在那里,已经没有了生气。她不禁愣住了。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杀人,而且杀得是这么一位年轻英俊的男人,他的妻子正抱着他痛哭。她心里不由得对自己怀疑起来:这人可能是无辜的,是她杀错了人!她浑身开始冒虚汗,手里握着的剑慢慢地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那个叫瑛姑的女人突然松开身体已经冰凉的玉郎,双腿一蹬,像一头豹子,猛地朝扈三娘的下身撞了过来。扈三娘措手不及,被她一头撞在自己的肚子上,仰面向后倒去。“咚”的一声,她的后脑磕在石头地上,被磕得晕了过去。
等到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绳子紧紧地捆住,绳子的另一头穿过一根横梁,将她的身子从地上拉了起来。还好,她的脚还站在地上,并没有被吊在半空中。她四下里望了一下,没有看见偷袭她的瑛姑,地上玉郎的尸体也不见了。
淫贼
过了一会儿,瑛姑从外面回来了。扈三娘看着她模样总觉得不对劲儿,可是又说不出为什么,直到她开口说话。“你这个该死的恶女人,竟然杀死了我的玉郎弟弟。我要将你先石更后杀,再大卸八块,埋在我弟弟身边给他作伴。”
她说话的嗓音变得很粗,跟男人一样!扈三娘这才主意到,她身上已经换上了男人的衣服,上面还沾了不少土。看来刚才她是出去掩埋玉郎的尸体去了。她说要将自己先石更后杀,那……那就是说她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不错,我其实是个男儿身。玉郎比我小一岁,他是我亲弟弟。十年来,我们兄弟俩作案上百件。我们假装成旅途中的夫妻去那些有钱人家借宿,我专门去勾引当家的男人,他去勾引女主人,得手后就趁机抢走主人家中的财物,从来没有失手过!没想到今天行藏败露,玉郎弟弟死在你这个恶女人的手里!”他边说边拿起那根黑不溜秋的鞭子,开始抽打扈三娘。“啪啪啪”他一连抽了十多下,每一下都重重地抽在扈三娘的屁股上。
那鞭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打在皮肉上火辣辣的,特别痛,像是带着倒刺一般。扈三娘虽然脚还站在地上,但是双手被绳子绑着拉到头顶上,根本无法抵挡,也无法躲避。她痛得嘴里嘘嘘地只抽冷气。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屁股上肯定留下了一道道的血印。
“说!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见扈三娘不吭声,瑛姑道:“我平时最喜欢的就是折磨那些贞烈女子。你要是趁早说了,还能少受些苦。”他正说着话,左手突然向前一伸,将一根细细的锥子刺进了扈三娘的乳房。
扈三娘痛得“啊”的一声大叫,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紧接着,瑛姑又用锥子在她屁股上大腿上连着刺了七八下。扈三娘痛得浑身是汗,对他哀求道:“求求你,别再刺了!我说,我什么都说!”她现在终于相信那个赵半仙的话了,看来自己确实是命中注定有难啊。她不等瑛姑再次发问,就将自己的姓名年龄身份一股脑儿地告诉了他。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女中豪杰‘一丈青’?那我倒要看看你跟其他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他走进前来拽住她的衣襟,“斯拉”一声,将扈三娘胸前的衣服撕下来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穿的兜肚。
扈三娘原来指望说出自己的姓名后瑛姑会趁机敲诈她家的钱财,没想到他对钱财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只想着怎么折磨她来给自己的兄弟报仇。她有些绝望了。她被半吊着这么长的时间,手臂失血,两条腿也很沉重,有些支持不住了。即使给她松了绑,若是不给她时间恢复体力,她连一个普通女子也打不过了。这个名叫瑛姑的男人阴险得很,很不好对付。扈三娘杀死玉郎后,他装成弱不禁风又悲痛欲绝的样子,让她失去了警惕,随后他突然发难,将她撞晕过去。
扈三娘正想着,瑛姑把手伸进了她的兜肚里面,开始抚摸她的奶子。扈三娘的脸红了,呼女干也变得急促起来。“原来扈家大小姐也是一个骚货!”他突然用两根手指拉住她的一个奶头用力一拽,扈三娘痛得眼泪又流出来了。不过这一次她忍住了,没有叫出声来。
瑛姑冷笑一声,伸手解开她的腰带,将她的下身脱得光光的。“扈大小姐,你是不是想挨禽了?”他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地抚摸着。
扈三娘羞愤交加,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可是她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脱这个淫贼的石更淫了。她想,既然命中注定会有这样的劫难,那就只能忍受了。
她抬起头看向瑛姑。她眼里看到的分明是一个美貌的女子,明眸皓齿,凤眼含春,怎么也无法把‘她’跟淫贼联想到一起去。
碰巧瑛姑也在看着她。顷刻间他好像被扈三娘的美震撼了,他的头在慢慢地向她靠近,终于,两人的红唇碰到了一起。瑛姑伸出胳膊抱住她的脖子,使劲儿地亲吻着她嘴。亲完嘴后又去亲她脸,她的耳垂,还有她的脖子,甚至还亲了她的腋窝。他的双手也没有闲着,扈三娘的兜肚已经被扯下来扔掉了,她的两只奶子全都裸露了出来,正被扭捏成各种形状。她被这个男人折磨得脸红耳赤,芳心狂跳,明明知道他是个淫贼,心底深chu却在盼望着快一点被他侵犯。她闭上双眼,满脑子都在想着男人,想得快要发疯了。
这时瑛姑和她脱离了接触,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扈三娘睁开眼睛一看,他正在她面前脱衣服,不一会儿就脱得一丝不挂了。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原来这个采花贼长成这副模样!
他浑身洁白如玉,两只奶子鼓鼓的翘翘的,跟女人的胸脯没有什么区别。不同的是,他的胳膊和腿上的肌肉很发达,比一般的女人强壮多了,他的手掌也比女人的大。最为奇特的是,他两腿间光溜溜地没有一根阴毛,那里长着一根五六寸长的肉棍。它已经充血变成了紫红色,柔邦邦地矗立在那里。她不敢再看,闭上了眼睛。
“怎么样?喜欢我的大鸡巴吧?它马上就要把你带到极乐境界了。”瑛姑靠近她,双臂抬起她的两腿,用自己的奶子贴着她的奶子一上一下地摩擦着。扈三娘羞愧万分,嘴里却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阵销魂的呻吟声。突然,瑛姑的胯部往上一挺,他的肉棍完全没入了扈三娘的牝户之中!
“啊呀,痛死我也!”她大叫一声,差一点昏死过去。
瑛姑低头一看,见有血从她的牝户里流出来,笑道:“看来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快,叫声郎君我听听?”他开始耸动下身,用力在她的肉穴里抽插起来,一边插一边道:“快说,郎君我厉不厉害?”
扈三娘痛得不得了,只觉得自己的肉穴都快要被他生生地撕裂了。她只能大声哭着哀求:“郎君,好郎君,快……快停下来!我的好郎君,求求你了!啊……”她越是哭求,瑛姑就越兴奋,抽插得越是用力。直到她头一歪,被他禽得昏死了过去。
瑛姑继续石更淫着已经失去知觉的扈三娘,最后将浓浓的精液灌进了她的牝户之中。“妈的,没想到这个大名鼎鼎的一丈青,禽起来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娘儿们!”刚才被禽到一半扈三娘就昏死过去了,这确实让他有些扫兴。
他解开捆绑扈三娘的绳子,将她平放在地上,然后拿出玉郎用的那把短剑,准备将她大卸八块。当然,在此之前他要先杀死她。看着扈三娘那英武美艳的容貌和健美性感的身躯,他心中仿佛有些不舍。踟蹰了一会儿,他高高地举起了手里的短剑,对准她的脖子斩下,一边动作一边嘴里念叨着:“美娇娘,是你自己的命不好,怪不得我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铁疙瘩带着一阵风声从他后方横扫过来,正打在他的肋骨上。瑛姑的整个身体被打得飞了起来,倒在几步开外的地方。一个年轻的庄稼汉走上前来,对准他的头又来了一下,几乎把他的头给打碎了。
这个庄稼汉不是别人,正是扈铁蛋。他今天干完庄稼活回到庄子里时,看见扈成在到chu向人打听,问他妹子哪儿去了。铁蛋心里一沉,记起了他白天跟大小姐说过清风观有炊烟的事。莫非她是去清风观了?但是他不敢跟扈成说,害怕被他责骂。于是他提着锄头返身又出了庄子,往清风观跑来。
他来的正是时候。大小姐赤裸着下身,双手被绑着半吊在那里,这个长得像女人的家伙正用双手抬着她的两腿在狠狠地禽她。刚开始时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分明听见大小姐口里叫着“我的好郎君”呢,他搞不清楚这个男人是不是大小姐的相好。等到他把她禽昏过去,取出短剑要害她性命时,铁蛋才不再犹豫,抡起手里锄头将他打翻在地上。
再看大小姐时,她身上一片狼藉,胯间更是泥泞不堪,有血迹,还有男人的脏东西。她的屁股上有一道道鲜红的血印,像是被人用鞭子抽的。铁蛋心疼得不得了。他大着胆子走近前去,将扈三娘的身子从地上抱了起来,搂在怀里。
“大小姐,大小姐!你醒醒,快醒醒啊!”
扈三娘被他叫醒,一看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马上哭着哀求道:“好郎君,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大小姐,是我,我是铁蛋啊。”
她认出抱着她的确实是铁蛋,几步开外,瑛姑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这才知道自己得救了。她想起了刚才的经历,心里生出了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她一把抱住铁蛋,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歇息了一会儿,铁蛋从瑛姑的包裹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裙给扈三娘换上了,随后拿着包裹,搀扶着她走出了清风观。扈三娘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伤口很痛,肉穴也被禽得红肿不堪了。铁蛋见她走不动路,就把她背在背上,回到了扈家庄。他没有从庄门进去,而是走一条僻静的小路,一路上没有碰见人。
平日里伺候大小姐的两个丫鬟见了她这副模样,吓得几乎尖叫出来。扈三娘叫她们打来温水给自己清洗身子,还取来金创药敷在了伤chu。她告诫两个丫鬟,不许她们向哥哥和爹爹泄露此事!
第二天,扈三娘强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庄外操练庄兵。只是她浑身疼痛,无法亲自下场舞刀抡棒,只能叫那几个队长和队副带着庄兵们操练。好不容易捱过了一天,回到家时她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好在这几天扈太公去东平府了不在庄上,哥哥扈成也忙得不见人影儿,除了服侍她的丫鬟,并没有人知道她受了伤。
扈三娘在瑛姑的包裹找到了三百多两银子,还有一个金手镯,十几件首饰。她把这些金银都给了铁蛋,并嘱咐他去办一件事:去清风观把瑛姑的尸体埋了。第二天夜里,铁蛋摸进了她的闺房,告知她说事情都办好了。扈三娘这才放了心。她把铁蛋的头搂在怀里,亲了他一下,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心腹之人了。”
铁蛋激动地点了点头,道:“我扈铁蛋生是大小姐的人,死是大小姐的鬼!”
扈三娘忽然有些害羞了,推了铁蛋一把,道:“你快走吧,别让人瞧见。”
扈三娘心想:看来那个赵半仙所言不虚,我在二十岁之前注定要经历许多劫难,现在已经开始应验了。既然这样,我除了尽量忍受也别无他法了。但愿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禽兽
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扈三娘身上的伤全好了。这一天扈太公把她叫去,让她去祝家庄一趟,跟祝氏兄弟商量联手抵御盗匪之事。最近这天下越来越不太平了,各chu匪盗蜂起,官府屡禁不止,屡剿不灭。单是这郓州境内就有梁山泊,临近的青州有二龙山,都是强人出没的地方。
扈三娘一大早就骑上她的青鬃马动身了,她只带着扈铁蛋一个人当随从。铁蛋没有骑牲口,只是徒步跟着她。祝家庄很近,走路要不了一袋烟的功夫就能到。
扈太公已经向女儿透露了将她许配给祝彪之事。扈太公和祝朝奉是生死之交,从前两家人来往很密切。最近几年,他们俩都把自家庄子里的许多事情交给下一代去管了,两家之间的关系疏远了许多。扈太公希望通过结亲,让两家再次亲近起来。扈三娘小时候和祝彪经常见面,还在一起玩过,这几年却没有见过面。她也想看看自己的未婚夫君现在的样子。
来到了祝家庄大门前,有十几个手里拿着兵器的健壮庄客在那里站岗。祝家庄周围砌了一丈多高的石墙,很威武,也很气派。扈家庄虽然也有围墙,但是比祝家庄的要差远了。扈三娘向他们通报了姓名,等了一会儿,祝龙祝虎祝彪三兄弟就一起从里面出来迎接她了。三兄弟中,祝龙的个子最高,长相十分威武。祝虎最矮,但是他皮粗肉厚,再加上一脸的络腮胡子,也颇有几分气势。祝彪跟扈三娘同年,生得很白净,像是一个书生。不过,听人说他的武艺是三人中最好的。
祝龙对扈三娘双手抱拳,道:“扈大小姐别来无恙?几年不见,没想到当年的扈家小妹妹摇身一变成了仙女了。老三,你可真是好福气啊。哈哈。”
扈三娘道:“大哥取笑了。”
祝彪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祝虎,一双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扈三娘,让她稍微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