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时想了想,脱口而出:“大的。”
闻执神色一凝:“什么?”
他觉得他很可以。十分、非常、绝对可以。
路见时半真半假继续说,:“比我年纪大的,大波浪的,大概是这样吧。”
闻执:“…这样啊。”他瞬间蔫了。
过了会儿他问,语气里还藏着一丝委屈:“别的类型不行吗?”
让他大波浪他还勉强可以试着考虑,可年龄方面…他没办法。
路见时笑了:“怎么?你要给我介绍对象啊?”
闻执:“…啊。”
路见时啧了啧:“你哥我不考虑的。”
闻执抿了抿唇,他很想问一句,你不考虑我哥,那我呢?
但是他酒没喝透,问不出口。
路见时看他那副沮丧的样子,以为他为自己哥哥难过,忍不住抬手扭了扭对方脑袋:“你哥那边,我很抱歉家里自作主张。”
闻执语气都沉了下来:“哥他其实无所谓的,只不过…”
只不过我有所谓。
可他说不出口。
“只不过我自己好奇而已。”
路见时若有所思自语说:“其实喜欢的类型是我自己臆想的,到底是不是真喜欢不好说,也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闻执不甘心。
路见时苦笑:“我谈不了恋爰。”
闻执皱眉:“为什么?”
路见时摇头:“这个,还不能告诉你。”
想到自己惨淡的未来,路见时又开始闷头喝酒。
庄园的自酿酒喝起来甜,但度数却是不低的。
路见时的酒量不差,但谈不上有多好,三四瓶下肚,他脸上褪下的红潮又翻涌上来,眼中也蒙了层薄薄的水雾。
“这百科还挺靠谱的,我好像没这么烫了,但是晕。”路见时摇摇晃晃的摸了摸自己脑袋。
闻执扶住他肩膀:“你是喝多了。”
“喝多了、好睡觉。”路见时翻身躺到在床上,迷迷糊糊合上眼睛,他长长的睫毛簌簌而动,如蝴蝶扑煽的翅膀在眼睑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闻执小时候在黑酒吧打工,时常被客人逼着喝酒,十二三岁就练出了喝酒的本事,今晚这六七瓶酒对他来说只是些微上头,意识还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