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呢?
“是我做得不对。”萧远叙道。
路采撇开脑袋,不是很想聊这件事:“……也不是不对,纠结你为什么那么抵触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难过。”
生气也好,失落也罢,这都是把那股滋味压下去后泛起来的情绪。
一直以来萧远叙在他面前形象都很完美,chu理事情永远得当,面对自己永远细致有风度。
这难得的偏差,或者说这难得的情不自禁,就像小小的毛茸茸的破口。
路采就像是在破口chu走来走去,然后眯起眼睛往里看,发现一个抱成团的萧远叙。
怕冷吗?还是怕被发现呢?
也许萧远叙有御寒的能力,在社交上游刃有余,但他心里始终有道孤零零的阴影。
作为许久没见过火的人,见到火苗的第一眼是捂上眼睛吧。
这对于青涩的、被爰意包裹的路采来说,有些过于难消化了。
他琢磨出了模糊的轮廓,并为这个轮廓辗转反侧。
可以说是似懂非懂,但那晚涌上来的感受很确切,自己在心疼他。
路采没有多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抱住萧远叙,把额头抵在对方的肩上,往脖颈chu亲昵地蹭了又蹭。
萧远叙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没有多余言语,就明白了十九岁的恋人最炽热的心意。
“你怎么把酒店布置图实施在自己屋子里了?”他失笑。
路采道:“我哥天天投诉我违章施工呢,之前我把这些堆在旁边,没有全部挂上,他还说我卧室像猪窝。”
墙上贴了花里胡哨的气球,拉了彩色小横幅,还有别的一些热门装饰物。
本来约定好了是在酒店过生日,可中途吵了一场假,路采心情矛盾,自顾自先把卧室临时征用了再说。
不过他对这个完工效果不太满意,之前还苦恼过,真要这么庆祝的话,自己想不出如何让人来家里,又如何摆平随时喷火的兄长。
“要是我爸妈来得再晚点,我想去找你的。”路采道,“酒店里肯定比我弄得好。”
萧远叙道:“找我求和好?”
路采咬了咬嘴唇,嘴柔道:“是找你之后,让你求我和好。”
萧远叙道:“再不和好,我是要来求你了,这么久没见做梦都梦到你。”
路采听完发蒙,介于周鸣庚前些天说梦到自己,是梦到自己和萧远叙分手,他就有点怕萧远叙也这么不吉利。
“梦到什么?苦情剧还是偶像剧?尺度能过审吗?”他犹犹豫豫地问。
萧远叙好像也有点难以启齿,过了会才肯说:“你关住你哥,然后和我私奔了。”
路采听完愣了有半分钟,心说你们俩梦得挺对称啊,各自在对方那边没什么好事。
然后,他迟钝地噗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