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庚道:“你还记得自己是我弟弟么?上来就帮这人说话,你难道觉得你亲哥会害你?”
路采扶住额头,周鸣庚上来便把萧远叙往最坏的角度揣测,其实有很大部分是自己的责任。
虽然周鸣庚和萧远叙总是互不顺眼,但两个人你来我往,实际相chu中从来没有如此过激过。
要不是自己吵着闹着要男扮女装,也不会让周鸣庚气成这样,当面对萧远叙如此恶劣不耐烦。
他解释了这是自己的主意也没有用,看样子周鸣庚把责任完全推给了萧远叙。
“我没有,可你这么说他,说我是被骗了,我也很着急呀。”路采沮丧地嘀咕。
叶灯哭笑不得,打趣道:“你还不了解你哥?他没恶意的,被惹急了要哭二闹三上吊而已,你听了别往心里去。”
周鸣庚道:“什么没恶意?我恶意很多,多得快炸开了,拜托你牢牢记在心上!不然等着我上吊吧!”
后面的话是对路采说的,路采耷拉着脑袋女干了女干鼻子。
萧远叙道:“你有意见可以和我说,这么和小路讲,小路可能当真以为你要做什么冲动的事了。”
周鸣庚道:“我的意见说过了,如果你和我弟个年纪,那我句话都不会讲。你能多轻易地控制我弟,你比我更清楚,我信任不了你。”
他弹了下茶杯,里面泛起层层水纹:“不过你想绕过我也简单,现在什么社会了,小路铁了心要跟你走,我也不可能把他关起来。”
萧远叙道:“我跟小路是认真的,不可能这样子对待他,该要有的都会去争取。”
说完,他觉得表述得不够妥当,再道:“我能给的都会给他。”
周鸣庚吹了声口哨:“好感动啊,麻烦你给他自由吧。”
路采:“……”
本来自己着急上火,现在已经麻木了。
这两人直以来都这样,在冒犯的边界互相试探,有那么点没事找事的意思。
彼此似乎都很不爽,实际却不以为意,没有记恨过对方的言行举止。
这次出现了难以调和的碰撞,仅仅是因为他们都在意自己。
这些尖牙利嘴的斗嘴倒是小事,路采听多了便对此免疫,和叶灯起闷头吃面。
叶灯道:“你好像不太开心。”
路采发愁:“就他俩这样子,我怎么开心得起来呢?”
叶灯笑道:“我很难相信,原来萧总也会遇到不被待见的问题,说出去都没人肯信我吧。”
这速食面确实有点咸了,路采吃完有点想喝水。
既然周鸣庚死活不肯喝茶,他自己把杯子拿过来,口气喝掉了半杯。
路采道:“你在网上搜搜,还有人不信他会和我谈恋爰,天啊,他实际在被我哥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