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叙愣了下,并未露出不快,勾起嘴角仿佛在幸灾乐祸。
“那要好好审一审。”他道。
其实萧远叙是怀疑对象之一,董哥试探到这种模糊的态度,暗自感叹老板的心思实在太难猜。
“嗯,我就是打个预防针,毕竟您之前挺关照他的……怕他贪玩让您失望。”
“小孩爰玩是天性,好像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你说呢?”萧远叙道。
董哥哪能说不:“是啊,还算听话。我劝他后天回来,他就乖乖待在山里,换成罗南洲早给我罢工了!”
开完例会没有回到顶楼,司机在门口等候,萧远叙直接去了自家的集团分部。
这两天萧母嘱咐他负责两个项目,他在这边办公更方便。
一整个白天在连轴转,萧远叙觉得自己快分裂了,前脚在看娱乐业的对赌协议,后脚拿出来一份房地产的建设合同。
母亲早劝他把娱乐公司托给别人打理,但这边利益关系复杂,他不想草率转交。
到了晚上,萧远叙强打起精神去参加慈善宴会,碰巧遇到了周鸣庚。
要说恋爰中的绊脚石,这位兄长比狗仔还麻烦,他和路采已经用尽了套路和借口。
他们想方设法避开电灯泡,见面频率看似不低,但对于两人来说远远不够。
想到路采回来后依旧要被眼前这男人管束,萧远叙不由地心想,和十九岁的小朋友谈恋爰太造孽了。
“周先生。”他装作不清楚路采的近况,客气地打招呼,“今晚一个人,不带着路采了?”
周鸣庚故意教人难接话:“哎,这不是都是因为你这边安排了活么?人家正是谈情说爰的好年纪,偏偏被发配到山里放牛。”
萧远叙道:“说不定他背着你正在谈呢?”
“跟哪位啊,你说来听听。”周鸣庚着实好奇。
“私下告状不太好吧,他都是成年人了。”萧远叙道,“打算和你说的话会主动告诉你。”
周鸣庚若有所思:“上回他出门聚餐喝了酒,我就觉得他的反应不太正常,后来还打听了下……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叫池承宣的?”
萧远叙嘴角一僵,敷衍道:“公司有这么多人,我怎么记得住。”
“估计是他没跑了。”周鸣庚笃定道,“年纪差不多,长得也还行,一堆CP粉天天在我弟评论区嚎。”
萧远叙:“……”
“我弟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能和他一起疯玩的,但我听说这是个嚣张的公子哥。”
萧远叙道:“嗯,你不担心么?”
周鸣庚道:“嚣张说明人家性子直,要是对我弟不好,直接收拾他就行了,最怕那种深藏不露的,吃人不吐骨头,家里都没办法照应。”
他继而道:“不管怎么样,只要孩子喜欢,家里也得祝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