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采撇了撇嘴,道:“我一丁点苦都吃不起。”
“你在开自我检讨大会吗?”
路采心烦意乱道:“董哥尽力了,可我不喜欢现在这情况,这样是不是很白眼狼呢?我还希望自己能被完全地相信。”
萧远叙问:“完全地相信?”
“就是相信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绝对不会,不是觉得我脸好看迁就我,也不是为了工作原因附和我。”
与此同时,等候已久的一行人朝萧远叙鞠躬握手,再与陪同的高管们互相致意。
随后萧远叙坐进一辆商务车,其他人纷纷到后面的车里随行。
商务车内除了萧远叙和助理,还有这边安排的司机。
萧远叙道:“唔,你这样让我有点难讲。”
路采困惑:“难讲什么?”
“理智来说保持底线很重要,一个人是不该无条件信任另一个人的。”萧远叙道,“那种偏爰总是非常盲目。”
路采孤零零坐在酒店台阶上,失望道:“是我太贪心了。”
可是他又听到电话对面说:“不过人有的时候更愿意顺从直觉,感性会盖过理智。”
“嗯?”他怔了怔。
萧远叙不再讲话,聊天框发来一句:[我完全相信你,这不是盲目,是我对本心的坚持。]
山城傍晚下了雨,签手续的地方定在一家度假酒店。
乙方做东,在手续完成后留萧远叙他们吃饭,高管说起这家度假酒店的装潢成本肯定是个天价。
“还行,有空请你们到我澳城的度假村玩玩。”周鸣庚谦虚道。
他卖完手头囤积的地皮,心里正爽快,再看向萧远叙:“我以为是董事长过来,没想到来的是萧董的儿子。”
萧远叙恶劣一笑:“我也以为你这边是代理人负责签约,原来周总从澳城回来了。”
说完后半句,周鸣庚的脸色变了变。
他可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玩牌输给了对方一百万。
萧远叙点到即止,没再继续说。
不过他向来不是所谓的好人,这不是放周鸣庚一马,而是另外有利用的地方。
萧远叙过了会给叶灯发消息,问他能不能帮助路采作证。
既然两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待了几天,叶灯不可能没见过路采写歌。
叶灯回得慢吞吞:[干嘛?]
萧远叙道:[和你谈谈你的出场费。]
叶灯在相册回收站翻了一个多小时,没找出那段视频,整个人差不多崩溃了。
他没好气道:[我可不便宜。]
萧远叙抬了抬手腕,随手拍下周鸣庚的照片。
叶灯噎了下,心说贵公司真看重路采,总裁居然能来特意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