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也不动的时候,漂亮得很是招人疼。
布瑞斯又亲了他一下,继续道:“而荆棘……荆棘是掌控情感与欲望的那一个。”
快乐与悲伤,憎恶与恐惧,喜与怒,爰与欲。
构成‘生命’这个概念的最基本的东西。
‘玫瑰’让大陆存在,而‘荆棘’则赋予它生命——无论原罪或纯善,其实都是他来管理。
希迪眨眨眼:“就这样?”
听起来好像比传闻中的要简单很多。
布瑞斯:“就这样。”
人们恐惧情感的存在,恐惧它会带来的负面影响,将许多毫无关系的罪名都推到它身上,甚至专门创建了一个宗教,做些可笑的祈祷。
大陆存在的时间太久,最初有关荆棘和玫瑰的传闻都已经变了样,智慧生物们神化他们想神化的,摒弃他们想摒弃的,至于真相如何,早就消失在了漫长的岁月里。
只留下有关世界本质的只言片语。
人们知道荆棘掌控欲望,因此他们认定荆棘的存在就是原罪,认定它会引诱玫瑰堕落,却从不曾想过它们原本就是共生的关系。
荆棘本身没有任何偏向,它只是存在而已。
他们是这片大陆上的神吗?也许是。
玫瑰教徒的教条?胡说八道。
布瑞斯:“我一直在看着您。”
希迪一时间没有理解他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他也没有过多地解释。
‘神之眼’上寄托了信徒们的信仰,人们日夜对它祈祷,最终它也就拥有了沟通世界本源的力量。
而无论玫瑰教徒们承不承认,‘荆棘’也是构成世界本源的一部分。
希迪对布瑞斯这堪称惊世骇俗的身份没什么想法。
小孩现在的观点很简单:他是布瑞斯,从两人认识开始就从没变过,今后看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那既然如此,他是不是人类、具体是个什么东西,压根就不重要。
希迪也不在乎。
荆棘怎么了?这大陆上乱七八糟的种族那么多,连龙带精灵,要是全数一遍能列出一长队。反正大家都不是人类,那究竟是什么种族,本质上其实也都没有区别。
况且希迪自己是不是人都不好说。
世界的真相听过就算完事,终于得偿所愿,小孩新鲜了一阵子,转而想起了另一件事。
他趴在布瑞斯怀里,把人家的长发折腾了一通,弄了个花里胡哨的造型,终于心满意足地松开手,问他:“所以你来自深渊?”
布瑞斯:“是。”
希迪:“那你为什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