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瑞斯把脸转回来,叹了口气:“您可真是吓坏我了。”
声音倒是很平稳,完全看不出被吓坏的迹象。
希迪乐不可支地笑了两声,又撒娇,凑过去舔掉他眼下那一道划痕上的血迹:“总得试试呀。”
“再说。”他又说,“你不是也故意没有全躲开?”
布瑞斯:“毕竟您喜欢。”
又说:“毕竟我爰您。”
希迪:“所以我对你做什么,你都愿意接受?”
布瑞斯亲了他一下:“所以我不会拒绝能让您兴奋起来的事情。”
小孩的声音和表情都冷静,这么多次了,他也不是当初那个给一点刺激就腿软得什么都顾不上的孩子,但只有一点反应,希迪无论如何也没法遮蔽。
他的眼睛又变成了醒目的亮金色。
他在兴奋,因为他给布瑞斯造成的伤痕……也因为布瑞斯让他这样做的理由。
布瑞斯想要让他兴奋。
对于现在的希迪来说,比起直白的鲜血,精神上的征服感和快感已经更能轻松地调动起他的心神。
更何况那个人是布瑞斯。
早就熟稔的身体习惯卷土重来,只要站在布瑞斯的面前,希迪就能够很容易地兴奋起来。
像是条件反射,也像是非他不可。
布瑞斯单手捧住希迪的脸,用拇指缓慢地抚摸过他的眼皮,像是对这样的金色很着迷似的,在少年微微颤动的眼睫上亲了一下。
希迪正兴奋着,任何触碰都会让他进一步激动起来,只坚持了几分钟的少年立刻丢盔弃甲,什么冷静,全都被他抛在了脑后,又甜丝丝地融化成一小滩,把自己粘在布瑞斯身上,小声道:“我觉得我真的爰你。”
布瑞斯似乎很轻地笑了笑:“这是我的荣幸。”
希迪呼出一口发烫的气,直白地邀请:“那来吗?”
明明是他在发问,他却又不肯给布瑞斯拒绝的机会,急切地把自己送了上去,亲力亲为地堵住了布瑞斯的嘴。
这场欢愉漫长而激烈,希迪一开始还主动,到了最后又只能软乎乎地攀着布瑞斯的身体,眨掉眼角一点生理性的泪。
他像是受伤的小动物,偏执地撕咬侵犯自己的猎人,却不是在报复,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标记所有权。
——这已经是属于他的人了,谁也不给。
作者有话说:
……
我就是想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