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下一个人接过蜡烛的时候,幽灵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每个地区都有关于它们的传言。”布瑞斯说,“细节上会有一些变动,不过基本的内容不会改变。”
之前那个队伍里领头的孩子手里确实捧了个烛台。
希迪:“所以,如果他真的把烛台给我了,我就会变成幽灵?”
布瑞斯静静地看着他。
“有可能。”他说。
希迪有点遗憾:“哦。”
可惜没能要来看看,他还不知道变成幽灵是一种什么感觉。
想了想,又觉得如果自己真成了半透明的东西,就得一直被困在这座城里——这可不行,于是希迪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又说:“你刚到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了?”
布瑞斯:“我也不能确定。”
那疫医的表现明显不对劲,结合他的叮嘱和这里比较知名的一些故事,猜到可能会发生什么其实不难。
再说这城里刚死了一半的人,有那么个别死前意志特别强烈的,能将灵魂留下来,再组成这样一支队伍,似乎也不是特别不可能。
只是这故事不光在这个区域流传。
三岔路口传说的起源已经不可考证,似乎只要是有三岔路的地方,就有它们出现的可能。
就算是布瑞斯,也不能保证他们在这里住的第一晚就能看到那支幽灵组成的队伍。
所以他没提。
希迪:“你刚刚说圣器。”
布瑞斯:“嗯。”
希迪:“那孩子手里拿着的烛台是圣器?”
布瑞斯像是早就料到他会问:“恐怕是的。”
希迪:“什么的圣器?荆棘玫瑰的?”
其实不用问,他也看得到那烛台是玫瑰花枝形状,在这片大陆上,与玫瑰有关、叫得出名字的信仰,也只有那一家。
希迪皱起鼻子:“怎么哪都有他们。”
他明明是跑出来玩儿,却又发现这鬼东西简直无chu不在,有点讨厌。
布瑞斯没否认:“毕竟‘玫瑰’对于大陆来说很重要。”
大陆的根基,再怎么重视也不为过。
希迪:“那荆棘呢?”
布瑞斯:“……什么?”
他好像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希迪重复一遍:“玫瑰很重要,荆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