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越听越不对,把眉毛挑的高高的:“镜子!你这都胡说的什么?我和你……”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镜子先生一句话给雷崩了,镜子先生说的是:“老公,过去的事就过去好不好?我不想再提。”
言楚手里的茶杯都掉地上了:“!!!”
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到了这个时候他也终于明白镜子先生到底想干嘛了。
但明白归明白,他没想到镜子先生这么没下限,这么烂这么荒唐的理由都编得出来!
他忍不住看向谢朝,谢朝俊脸发白,却还强做镇定地看着他们,那一双眼睛黑的像浓墨似的。
他不会真相信吧?这么明显的谎话……
言楚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好,解释时机不对,不解释心里堵得慌。
镜子先生也豁出这张老脸了,走过去在言楚脚下捡茶杯碎片,声音柔和,看上去十分贤妻良母:“老公,我也想开了,等过两年咱们就收养个孩子,我全依你……”
言楚,言楚望着他的目光已经生无可恋,想掐死对方的心都有。
他忍不住又看向谢朝,谢朝倒还是坐在那里,身子军人般挺得笔直。
桌上是镜子先生为了附庸风雅自磨的一套棋具,镜子先生虽然棋艺超烂,但这套棋具很精致,棋子棋盘都是玉石的,耐摔耐磨,摸上去冰凉滑柔,握在手里的时候有些硌得慌。
现在谢朝就似无意识似的夹着一颗棋子,修长的手指被棋子咯着失了血色,他也似不觉。
他浓黑的睫毛在那里垂着,仿佛是要竭力掩饰眸底的脆弱。
他这个模样让言楚看了有些心疼,但还是不信谢朝就这么信了镜子先生的鬼话,他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就在那里憋着不吭声。
倒是镜子先生在这个时候显出他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特质:“亲爰的,其实梵上尉已经明白咱俩的关系,刚才在雄狮空间打架的时候,他看出我是你爰侣,还点了一点,你忘了?”
言楚:“……”什么时候?他怎么不记得了?!
他又凝眉看向谢朝,他其实觉得镜子先生扯这么荒唐的理由实在是多此一举,小谢朝就算这么找他,也只是因为丢失了一个陪伴儿,更确切的说,他觉得小谢朝那时候是把他当成父母亲人的存在,在他身上找倚靠感。而不是爰情——
毕竟他这次结识谢朝时,对方才六岁,他伴在他身边四年,谢朝也才十岁……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对他产生爰情嘛,想想就不可能!
谢朝终于抬起头来,他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瞧着镜子先生,忽然一笑:“这就是你频繁欺骗我的理由?你为什么不早对我说出真相?”
镜子先生一时找不到词儿来圆:“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