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秦凛回道:“赔给你的衬衫钱。”
楚凌风这才想起了自己那件被可乐搞废了的衬衫!
秦凛之前说的缺钱缺的是这个钱!虽然他早就忘了,根本没打算让秦凛还。
“我们就是误会秦凛了!”楚凌风说。
人生如戏。之前还在各种猜测是谁在迫害秦凛,猜过穷凶极恶的歹徒,也猜过恶贯满盈的非法组织。
没想到到头发现,迫害秦凛的竟是我自己。
楚凌风细细向柳飞扬解释了一遍。
“啊,原来是这样。”柳飞扬说。
他之前认为秦凛是编故事装可怜,以此博取楚凌风同情的猜测不成立了。
“我说秦凛不可能喜欢我吧。”楚凌风说。
“但是还有一些疑点……”柳飞扬道。
楚凌风认真思考,坚定道:“相信我的直觉,没错的,他喜欢姑娘,绝对不喜欢我。”
他们之前的猜测太荒谬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柳飞扬想到楚凌风对秦凛的了解,看着楚凌风笃定的神态,也被楚凌风说服了。
大概是他们之前真的想多了。
直到晚自习前,楚凌风又拿到了秦凛的草稿本。
草稿本上赫然一句:“我想送你上片《钗头凤》。”
楚凌风悚然一惊。
“你问他是哪首《钗头凤》。”柳飞扬发消息道。
楚凌风指着本子,装作不经意地问:“这个是哪首啊?”
秦凛幽怨地瞟了一眼他:“唐婉说难难难的那首。”
“唐婉是谁?”楚凌风问。
“陆游他媳妇。”秦凛说。
他说完这句,又没什么精神地闭上了眼睛。
柳飞扬又充当了科普小贴士:“这首词是唐婉因为陆游写的。”
“啊,这样。”楚凌风说。
“……欲笺心事,独语斜阑,”楚凌风定睛看《钗头凤》的上片,“难,难,难!”
柳飞扬道:“显而易见,这次他是秦蕙仙,你是楚放翁。”
楚凌风一个激灵,认真道:“我觉得就是我们走入了思维误区,真的想多了。”
“这草稿本除了你,平常还有人看吗?”
楚凌风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