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刚想和你说,可别和东方人走得太近。”阿撒兹勒好似叹了口气。
“为什么?”
阿撒兹勒深深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陆采心头猛跳,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
“因为,半个月前,曾经有一位英俊的东方美人来到这里,但他深深伤害了我的心,”
说着,阿撒兹勒摇了摇头,“他是真的漂亮,眼睛下面还有一颗泪痣。”
是师兄!!!
陆采瞬间瞪大眼,但他没忘掩饰自己的表情,按捺情绪笑道:“是吗,那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一道响亮的钟鸣突然从头顶传来,余韵伴随后继的新声一遍遍回荡共振。
大厅里的众人舞步暂缓,纷纷抬头似开始赞美祈祷着什么。
是十二点的钟声,陆采隐约记得时间。
阿撒兹勒走到他身旁,牵起他的手轻轻扭捏了一下:
“这种美好的时候,我们真的不来跳一支舞,而是继续谈论一个令我不悦的人吗?”
陆采一口气提到嗓子眼。
跳!
立刻去跳!
陆采刚想答应,眼神猝然瞥见阿撒兹勒的下半身出现了变化——
那不是人类的双腿。
阿撒兹勒依靠在阶梯的扶手旁,面庞依旧英俊多情,但他的下半身变成了厚实的皮毛覆盖着的粗壮曲折腿,一双类似牛羊的蹄子稳稳踩在地毯上。
陆采的心跳漏了半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物种,他的腰猝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揽过去。
银色发丝被音波带起的风撩动,熟悉的气息和宽阔的胸膛将陆采瞬息包裹。
“他的所有舞,都只能和我跳!!!”
泽西亚金色的竖瞳凝成一条锋利的细线,凶恶宣誓着告诉阿撒兹勒。
第十二道钟声落下,阿撒兹勒嘴角的笑意全然收敛,深褐色的眼瞳缓缓流溢着浓稠的情绪。
坐在大厅角落里的小女孩突然抖动了一下身体,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
原来是她的宠物老鼠突然咬了她一口,咬得她的手臂鲜血淋漓,从怀抱里跳出了大厅。
身后,斯帕德裁缝的房间里传出惨叫,陆采匆忙头,只看到一个穿着鲜艳的妇人伏在地上拼命想要爬出门,但她的腰间缠绕着奇异的白色丝线,将她一寸一寸缓缓拖回黑漆漆的房间。
浓烈的血腥气顺着长廊涌出来,从高楼延伸下来的阶梯渗出鲜血,一寸一寸浸染地毯。
一切从这一刻仿佛开始乱套。
舞会上,奇异恩典的曲子高昂地进展到第四段——
身心可朽,生命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