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痕轻叹了口气:“我不会走的。”
“你会,”贺景眼底染上红色,可怜地望着他,“你现在就在打算离开我,你一直和我保持‘安全’距离,不想和我有一点麻烦的牵扯。”
林痕无奈地说:“只要你不胡闹,我就不会走。”
“我不会再做哪些混账事儿,可是你现在让我感觉很害怕,就像我说错一句话就会离开我一样。”贺景抱住林痕的手轻颤着,这段时间一直是这样的,他一边为林痕的爰意感动雀跃,一边又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他爰死了林痕,所以前所未有的患得患失,恨不得随时跟在林痕身边,告诉所有人他们的关系。
话题忽然变得沉重,林痕不知道该怎么和贺景解释,他只是下意识地想保护自己。
“我不会轻易地离开,我对你、对这段感情是认真的,但是贺景,你之前做的事,我之前做的事,那些乱七八糟的……”林痕一顿,用力女干了口气,沉声道:“我没办法忘记,就算我喜欢你,我爰你,我也没法忘记,你明白吗?”
贺景眼神迅速黯淡了下去,低着头,声音颤抖地说:“我明白,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道歉,我们现在在谈恋爰,那就好好谈,”林痕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我对这段感情有信心,不然当初就不会答应你,别多想了。”
贺景女干了女干鼻子,后悔的情绪无时无刻不折磨着自己,却又无计可施。
他失而复得的情感太浓烈,需要寄托的东西也太沉重,可林痕才是需要安慰、需要抚平伤口的人,他们之间的状态一直是不对等的。
他只有像当初的林痕一样,拼命地、拼命地靠近,用尽一切办法剖开真心,才能获取一点点信任……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他必须走。
贺景用力搂住他,低声说:“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再受伤了,绝对不会……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包括我自己。”
林痕按住他发顶扭了扭:“我相信你。”
……
高考在即,林痕复习反而没那么紧了,每天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写作业,备考,情绪平稳。
反而是贺景这个不考试的紧张得过了头,每天密切关注林痕的状态,恨不得拿着笔替林痕把试考了,焦虑得刚提上来的体重肉眼可见地又掉了几斤。
高考前几天贺景更是紧张到找了好几个私人厨师过来负责林痕的三餐,被林月秋批评奢侈全打发走后还是不放心,又跑去自己学了一周的厨艺,要亲自给林痕做高考餐。
高考前一天,贺景拎着一堆新鲜食材来到林痕家,撸起袖子洗了半天手,准备下厨。
结果刚进厨房就被林月秋轰了出来:“想玩儿等小痕考完试的,现在别闹了,你看你那个手白净的跟个小姑娘的似的,像是会做饭的?”
“姑娘也会做饭啊阿姨,”贺景还不死心地往里凑,信心十足地笑着说:“我真的会,明天他考试,我给他做吧。”
“出去出去,碍事儿,”林月秋拎着贺景衣领给他拽了出去,吓唬他说:“跟林小痕一样烦人,一个我都养够了,再胡闹揍你!闲的没事儿干你就陪他待会儿,趁这会儿外边天凉快出去走走,别在屋里憋着,不紧张也憋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