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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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一路走到更衣间,用力关上门,才脱力似的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几乎是撕扯地脱着西装,手指抖得好几下也解不开扣子,最后,这件“贺景亲自去取”的西装,被他撕得乱七八糟,才从他身上脱了下来。像脱了层皮。

他死死咬着牙,用力呼女干,却依旧抵不住眼前的一片模糊。

记忆里贺景的声音像魔鬼的诅咒一样在耳边盘桓,他捂住耳朵,声音依旧残忍地钻进脑袋,啃噬着血肉,在一遍遍循环里痛到极致——

“我想要画,那朵花。”

“换一个,我不想再画那朵破花了。”

“你画完了?放哪儿了?”

“撕了。”

“……”

“你知道我一幅画多少钱吗?你以后也别找我要画了,恶心死了。”

“……那还有碎片吧,扔哪了,我去——”

“烧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你画画了。”

……

这些让他光是想想就心痛的回忆,现在化成一把把刀子,对准心脏,狠狠刺下。

“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画多少……”林痕一字一字地重复贺景对那男生说的话,明明是崩溃的,嘴角却勾着,他想笑,真的想笑,从没有一刻这么想笑。

他自己就是个笑话,大笑话。

贺景确实对他有一点点特别,但贺景对别人却是对他的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好,他还在因为这一点点好chu欣喜若狂、摇摆不定的时候,早就有人享受着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而且是“无限度”的。

说到底,他的特别就是个笑话,毕竟,谁会对“外客”特别?

外客啊。

林痕攥紧拳头,仰起头,拼命遏制住眼底的湿热。

他忍不住对自己说,不就是幅画吗,至于吗林痕,不要就是了,贺景不想给你的东西,你跪着求来,也不是真心的。

虚假的感情寄托,有用吗?

林痕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去的,人在情绪极端的时候真的会短暂失去记忆,到家门口的时候他才猛地清醒过来。

浑身湿透了,他狼狈地打了个冷战,摸了摸裤兜,才发现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手机进水,开不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