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痕在心里重复了十遍“不跟醉鬼计较,把人送回家就走”也没顺下这口气,咬牙拽开他的手,指着他眼睛喊:“你他妈给我记住,我和江唤几把关系都没有,我他妈就喜欢你,我是傻逼,我就喜欢你!”
贺景愣了愣,眨了眨眼,酒精侵蚀的大脑反应有些慢,chu理过后就剩下最后那句“我就喜欢你”。
他慢半拍地挑了挑眉:“是吗?不喜欢江唤那个傻逼?就喜欢我?”
“是,”林痕着急让他吃药,转头翻了半天才找到一瓶没开封的纯净水,开封的不一定加过什么信息素刺激素,他不敢瞎给贺景喝,“你先把药吃了。”
贺景又不干了,不依不饶地抓着他胳膊问:“你喜欢我?不喜欢他?”
林痕两手都被他控制住,都腾不出手拧水瓶了,烦躁地想锤墙:“是是是,喜欢你喜欢你就喜欢你,你先松开,吃药。”
“你他妈就是这么喜欢我的?嘴里吃炮仗了吗?”贺景浑身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一歪,躺到他腿上,手没轻没重地在他腰上捏了捏,不乐意地说:“我没醉,我喝不醉。”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林痕不搭理他,把人扶起来喂药。
贺景瞥见药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皱眉问:“谁给你的?你就给我吃。”
“经理。”
“下毒了怎么办,我毒死了呢?”
“……”林痕深深地女干了口气,他能和一个喝醉的人讲什么理,“毒死了我就把剩下那粒儿吃了殉情,去下面找你,行了吧。”
“我死了也是上天堂,你别找错了,”贺景满意地挑眉,拿过药扔进嘴里,又喝了口水,苦的脸都皱了,“真瘠薄难吃。”
“药能好吃到哪儿去。”这些抑制剂都是及时性的,林痕清晰地感受到贺景身上信息素逐渐平静下去了,松了口气,揽着他胳膊准备带他出去。
贺景又开始作妖,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按着他不让他动,“你又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带你出去!”林痕的耐心在崩溃边缘徘徊,以前贺景喝醉了都是乱发脾气,没有这么娇气的时候,也不知道这次是受什么刺激了,他一点经验都没有,感觉楼下王奶奶的孙子都比现在的贺景好带。
“你坐下,陪我待着。”
“我去你家陪你待着不行吗,我上了一晚上班了,我要累死了。”
林痕最近感冒,睡眠不好,眼底有淡淡的青,贺景看了他一会儿,边站起来边嫌弃地说:“那点儿破钱也值得你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