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我不对,你生气我理解,你想怎么罚我骂我打我都行,但你,你不能不跟我说话。”
贺景偏头看他。
林痕平日里大多都是倔着的,能这么服软的场面很少,嚣张凶狠的野狼收起獠牙,垂着眉眼耷着耳朵认错的样子,可怜又可爰,让人止不住心软。
贺景刚要说“好”,眼前忽然闪过林痕和江唤抱在一起的画面,恶心得他恨不得把江唤从病房里拽出来再揍一顿,话头一转,恶狠狠地说:“你就会说这两句?”
“没有,我还给你做蛋糕了,”林痕拉开书包,掏出一个左三层右三层包着的盒子,边打开边说:“你那次不是不喜欢那家的蛋糕吗?我之前问你你说暂时不想吃,你现在想吃吗?我做的水果味儿的,你——”
“不想吃,”贺景嫌弃地皱了皱眉,推开,“拿走。”
林痕的动作一顿。
贺景只看了蛋糕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老周,开车。”
这一周被冷着的难受和对贺景的思念让林痕无法忍受,他真的慌了,想了一秒,拉开车门毫不犹豫地把蛋糕扔了,转头和贺景说:“我真的知道错了,贺景,你有气和我撒出来,我肯定改,只要你给我个机会……”
贺景看着关上的车门愣了愣,又看向林痕怀里的空书包,没想到林痕居然真的扔了,他连味道都没闻到!胸口猛地起伏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稀罕。”
“贺景!我喜欢你!你听我说。”林痕胸口剧烈地起伏,双眼直直地看向他,里面蕴含着的情绪浓烈又脆弱,仿佛不顾一切渴望温度的飞蛾。
贺景盯着书包的眼睛这才移开,看清林痕的表情后眼底闪过一抹得意,重新看向他,眼神倨傲,似乎在等他继续说。
林痕咽了口口水,告白这种事,他以前经常做,觍着脸天天对贺景喊我爰你,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必备情话从他和贺景的相chu里消失了。
时隔许久,忽然再次当着贺景的面表白,林痕脑袋里一片空白,张了张嘴,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贺景脸上的冷漠逐渐被不耐烦代替,林痕一急,忽然凑近一把抱住他,死死搂着他肩膀,哑声说:“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也知道,我离不开你……”
贺景忽然没忍住笑了一声,眉梢微挑。
他就知道。
林痕松了口气,笑了就好,说明心情也转好了,他再接再厉:“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我都会努力满足你,你还能随便使唤我,我都听你的。”
贺景没说话,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那我让你看见江唤一次打他一次,你敢答应我吗?”
林痕紧了紧胳膊,“敢!”
他不会再见江唤了,虽然和江唤相chu起来挺舒服的,但昨天答应江唤陪他吃一顿饭,已经还了人情,他们俩现在没关系,也没必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