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乖乖滚出白蟾的意识。”樊醒瓮声瓮气回答。
“是他吞噬了我,他主动让我进入。”
“他也允许你使用他的躯体?允许你伤害安流?”
白蟾顿了顿,他声音变了,是雾灯的腔调:“为什么你一定要跟我作对?不如各退一步。你可以安全离开,况且你已经偷走深渊手记,这‘缝隙’中的所有‘鸟笼’都可以任意去。而我,我是云游之国的笼主,我们互不干扰。”
樊醒:“你会打开门吗?”
白蟾:“……”
樊醒:“这里真的不存在门?”
白蟾:“至少我没有见过。”
樊醒:“我必须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白蟾大吼:“没有门!这里不可能有门!你的同伴无法脱离!”
骨刀收紧,贴上他颈脖皮肤。白蟾立刻停口。
樊醒狭长的金色眼睛里没有眼白,他用这双可怖的眼睛紧盯白蟾,缓慢地说:“那就由我来当唯一的笼主。没有现成的门,我就凿一道门。”
安流赶到,见到眼前情况慌得鱼鳍乱摆。
“对不起,”樊醒对安流说,“余洲必须回去。”
骨刀渐渐收拢。
忽然,白蟾双手猛地膨胀,十指抓住樊醒尾巴,生生扒下数片鳞甲!
樊醒痛得一抖,随即便见地面生出千万根须,爬上樊醒躯体。鸟笼中植物众多,白蟾控制植物根须,与藤蔓顽抗。骨刀被这些根须牵扯,渐渐张开,在樊醒注意力分散的瞬间,白蟾获得了挣脱的机会。
他一跃而起,趁樊醒不能动弹,伸长双手,插入鳞甲剥离的伤口。
樊醒倒女干一口凉气:白蟾已经在女干收四个笼主的过程中无师自通学会了技能,他正在女干收自己的躯体。
安流狠狠用鱼鳍拍打白蟾后脑勺,白蟾晃动脑袋,从他肩膀后侧钻出来的那个怪东西抖个不停,极为兴奋。
金色的双眸里毫无情绪,樊醒微微低垂透露与眼皮,叹了一声:“你啊……”
在白蟾看不到的地方,安流看见了细小的浅灰色藤蔓。
藤蔓从樊醒身后潜入地下,悄悄爬行,从白蟾背后的地面钻出。它们尖锐、锋利,无声旋转凝固,锐刺一样,直指白蟾左背。
白蟾根本没有察觉。
一块石头砸来,正中白蟾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