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笑:“你敢撕,我就告诉余洲你趁他不在,欺负柳英年。”
樊醒光溜溜地站在清晨太阳之中,随着他体型缩小,鳞片正逐渐从他身上消失。
姜笑:“还有,在十七岁少女面前耍流氓。”
樊醒骂骂咧咧,躲进马车里穿衣服。
腥风已经越来越近,收割者身上的黑雾仍在飘动。他们还未能抵达目的地。
但小十和安流的气味,已经越来越浓烈了。
星落之地是一片遍布岛屿的海域,余洲从海里爬起,浑身湿透,长长呼出一口气。
“真正的樊醒”被埋在星落之地的海洋深chu。
听到这个事实,余洲和鱼干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想起了安流骨骸安置的地方。
余洲落水之后更觉得相似:不见底的海水,好不容易才接触到的海底陆地,以及无数蓝眼睛般游弋、漂浮的水母。
这片海洋的水母比之前裂缝中的要大得多,鱼干在余洲身边嘀咕:“小十也养这个?”
余洲在水下能呼女干,但不习惯讲话,只困惑看着鱼干。
“这些是母亲的宠物,从母亲诞生之时,它们就陪伴在母亲身边。”鱼干说,“你记得吧?樊醒和小十身上的鞭痕,就是水母的触丝造成的。它们也是母亲用来惩罚我们的工具。”
但数量太多、太多了。母亲并不能完全熟知每一只水母的去向。
余洲和鱼干没有找到小十说的骸骨。
“她在骗我们吗?”余洲问。
鱼干:“我没觉得。”
余洲信任鱼干的感觉,他坐在石头上,脱了外衣拧水。小十不知何时落在他身后:“很难找吧?连我都找不到。”
余洲:“我还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话,什么真正的樊醒……你怎么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小十:“安流说的。”
鱼干大吃一惊:“我又怎么知道的?!”
小十:“你问我我问谁?”
鱼干懊恼不已,为自己这个毫无记性的干瘪脑袋。
小十坐在余洲身边,靠近他,鼻子一动一动地嗅。
“我成咸鱼啦!”鱼干怕她对余洲产生食欲,忙贴在小十脸上装作撒娇,“你还爰我吗?”
小十:“爰爰爰。”
她把鱼干扯开,伸手拔了余洲一根头发。余洲疼得一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