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取怜鬼气森森地一笑:“我这也算帮了你。”
“无论你做什么,都不准碰我的人。”范无慑把玩着那黑玉魂牌,“不然你从地狱放出来多少厉鬼,我都让它们咬你。”
“区区一枚仿制的魂牌,不及轩辕天机符万一,你凭什么以为它能操控我的鬼民?”
范无慑露出更甚恶鬼的阴笑:“比起轩辕天机符,它确实差远了,不过,它也不需要操控那么多鬼,能够操控一只足以,你说是吗,红鬼王?”
江取怜愣了愣,怒道:“你想用它操控我?笑话!”
“如果你敢碰他。”范无慑那双极魅的吊梢狐狸眼凶光毕显,“尽可一试!”
没有了社稷图,这枚魂牌就是范无慑最大的依仗,但江取怜仍然不怀疑这个人会为了解彼安倾其所有的疯狂,而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绝不能在这里与范无慑纠缠。他红袖一挥,飞向了引魂灯。
解彼安目光一紧,却束手无策。
这时,一道暗影袭来,撞开了江取怜,定睛一看,竟是去而复返的夜游。
崔珏带着从阎罗殿新借调来的阴差大军,从阴阳碑走了出来,一时兵立如林,威风凛凛。
江取怜咧嘴一笑:“崔府君,巡游,多日不见啊。”
夜游沉默地望着江取怜,美丽英气的面庞上没有多余的神色,面对难以战胜的敌人,亦从无惧色。
崔珏负手而立,神情一片肃穆,不怒而威:“江取怜,你屡屡作恶,所犯罪行擢发难数,你身为鬼王冥将,几百年间还未看够因果业力的报应?你可想过自己要拿什么偿赎?!”
江取怜发出一串长笑:“崔府君所言极是,我罪大恶极,罪无可恕,可我就是比现在恶千倍万倍,也不过就是被投入地狱道,永世不超生。”他的眼眸猩红似血,“我早已身在地狱,你又能奈我何。”
“我送你下真正的地狱。”崔珏广袖一挥,阴差群起,攻向江取怜。
江取怜散发出阵阵鬼气,洪声喊道:“吾之鬼民,吾之将士,随吾一同踏平人间之路!”
那些已经被引魂灯领回幽冥的鬼魂们,惊醒了一部分,在江取怜的召唤下再度返回人间。
解彼安咬紧牙关,向引魂灯注入更多灵力,厉鬼凶灵们开始了挣扎,它们没头苍蝇般在阴阳碑前徘徊,有的逐渐恢复了本能,再度寻着人的气味而去,有的则被阴差的鬼叉一击刺穿了琵琶骨,在惨嚎声中被拖回冥府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