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范无慑是如何知道的……”解彼安自语道,“他不像是故弄玄虚,他肯定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
“他知道江取怜和兰吹寒前世有很深的渊源,说他们是……”解彼安莫名地有些尴尬,“是苦命鸳鸯。”
崔珏露出讶异的神色:“当真?”
“范无慑和江取怜很可能在这三年间见过,甚至谋划过什么,只是范无慑藏着掖着,有我们猜不到的阴谋,江取怜至今不露面,让我更加担忧。”
“那兰吹寒什么也不知道吗?”
解彼安犹豫片刻:“我觉得,他知道什么,他很可能像我当初那般,被江取怜触发了前世的记忆,这些年不断地想起一些似是而非、虚实难辨的片段。我很担心他。”
“如果我们一时拿不到金箧玉策,那么想要解开江取怜的身世之谜,就只能靠兰吹寒了。”
解彼安的心一沉,他深女干一口气,沉声道:“崔府君,有许多人,是不愿意忆起从前的,沦陷于前世的、已经无可挽回的爰恨情仇,是件残忍的事。”
“是很残忍,但是你别忘了,你和魔尊的解,很可能在今生今世。兰吹寒的呢?没有人说得准,但要不要想起来,该由他自己决定。”
解彼安想到压在自己肩上的种种,不堪重负地低下了头。
第222章
谈话间,突然传来一阵地动,虽然很轻微,但几人还是绷紧了心弦。
“有人在攻击酆都结界。”崔珏道,“从外部,应该是范无慑。”
“怕是在声东击西。”夜游道,“就算现在是酆都结界最薄弱的时候,没有天机符,他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破坏结界。”
解彼安点点头:“他手中有勾魂锁,是可以打开阴阳碑的,除了阴阳碑,他没有别的进入幽冥界的办法,此举定然是想削弱阴阳碑的守卫。”
“我去看看。”夜游眨眼间消失了踪影。
“你拿走了山河社稷图,打乱了他的计划,现在他无法进入九幽,就暂时构不成威胁。真正让我担心的,是不知在何chu、在筹谋什么的红鬼王。”
“派出的阴差全无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