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慑?”解彼安看着神情变幻莫测的范无慑,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范无慑缓缓头,看着解彼安,看着这张与宗子珩一模一样的脸,双目逐渐爬满血丝。
若不是你。
解彼安被那阴鸷的眼神吓到了。
兰吹寒皱起眉,几乎是下意识地将一只手挡在了解彼安身前,仿佛面前不是一个受伤的少年,而是一头随时要暴起的猛兽。
范无慑低下头,闷声道:“出去。”
“……”
“我累了。”
兰吹寒沉下了脸,明显动怒了。
“好,你好好休息。”解彼安连忙拽了拽兰吹寒的衣袖,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范无慑是不是在怪自己,还是只是因为受伤而心情不佳,毕竟平日里这小师弟脾气也乖戾。
走出房门,解彼安忙道歉:“兰大哥,我师弟失礼了,看在他重伤未愈的份儿上,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平日也这样?”
“他平日不这样。”
兰吹寒淡道:“你师门的事,外人不该插嘴,但我不想看到有人对你不敬。”
解彼安笑道:“兰大哥,你误会了,无慑平时听我的话的,他只是不拘礼教,我做他的师兄,会将他引向正途的。”
“最好如此。”兰吹寒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哎呀,给你送的参汤,算了,我重新给你端一碗热的。”
范无慑听着俩人脚步声渐远,挥手将床头的参汤打翻在地,然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
休养了两天,解彼安基本上痊愈了,他几次想去看范无慑,又想起那天被赶出来,就打了退堂鼓。
此时,他正在院子里活动筋骨,他频频看向范无慑的房门,犹豫着。
恰时兰吹寒又来探望他,并且带来一个消息。
“纯阳教的长老到了?”
“嗯,他们正在议事,马上就要去看尸体,彼安,要不要一起去?”
“当然,走吧。”
突然,范无慑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他眼神清明,面上有了点血色,不像前两日那么苍白虚弱了。
“无慑?你怎么下地了,你的伤还需多休养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