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在笑吗？”傅渊诧异地摸了摸嘴角。

“你自己去照镜子，你的牙已经露出来好几颗了。”

傅渊笑得更开心了，“我记得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看我，为什么还会知道我在笑？你是什么时候偷看我的？”

贺兰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是你的蠢样子根本不需要特意去就看就很引人瞩目。”

傅渊丝毫不介意，“你让重清颜和重清柠和你保持距离，为什么没有算上我？”

“呵，我让你离我远一点你会同意吗？”

“不会。”

“我懒得和你这么固执的人浪费口舌。”

傅渊走过去大胆地握住贺兰枫的手，“我只在关于你的事上固执，不过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所以皇帝要是不嫌累的话可以怀疑你一辈子。”

贺兰枫的心轻轻颤了一下，这让他在一瞬间忘记抽回自己的手，但很快他便抿了下唇继续低头收拾行李，“如果你没有事情做，就至少给我送点吃的，我饿了。”

傅渊笑容灿烂，“好的。”

身后传来门轻轻关上的声音，贺兰枫的动作随之停住。

从得知傅渊还活着后，无论是身chu第四军区营养剂严重不足时，还是后来可能会面临终生无法释放信息时，他都没有太多恐惧和焦虑的情绪，就好像他所有的痛苦都在傅渊“过世”他急着置虞淳于死地时用光了，剩下的不管发生什么都已经可以从容面对。

但或许这一切的改变都仅仅只是傅渊还活着而已。

假如傅渊再死一次的话……

他不觉看向窗外，傅渊正高兴地和路过的士兵打招呼，他的笑容在阳光的映衬下灿烂无比，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

贺兰枫觉得自己的心在想到这种可能时收紧了，他仿佛用另一种迂回的方式思考了过去他不愿去思考的关于傅渊的事，甚至在考虑到自己官复原职和傅渊的生命哪个更重要时，他下意识地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真是疯了，虽然生命无价，但也不至于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会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