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说完,”殷晚道:“你创造我,同你要了却与束台的这段因果有什么关系?”
九殷淡淡的望向殷晚,“你想救束台离开樊渊,想到办法了吗?”
殷晚深深呼出一口气,“这难道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九殷声音平静,“天道不得干预众生事。再者说,救他离开樊渊的办法,你应当知道才对?”
“我上哪儿知道?”殷晚的语气很恶劣,“等你心情好了给我托梦吗?”
九殷并不说话,一双深沉的眼睛看着殷晚,像是能把这个人看透彻。
殷晚在他的目光里,神色渐渐凝固。他所知道的救束台离开樊渊的办法就只有一个,是西王母告诉他的,献祭殷晚一身血肉,换束台离开樊渊。
殷晚面容冷凝,心思回转之间,很快想明白。
“原来如此,”殷晚冷冷的看着九殷,“我这一条命,便是你用来还他的东西。”
九殷不置可否,淡声道:“你不是爰他吗?为救他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殷晚看着九殷,心里的怒气渐渐聚集。
“束台不会愿意的,”殷晚声音冷柔,“他骗我说西王母所说的是假的,他宁愿不离开樊渊,也不愿意我因救他而死。”
九殷周身瞬间冷了下来,像是被冒犯了,显出一些天道应有的威压来。
殷晚却不惧怕,他打量九殷两眼,忽然问道:“在你的计划里,束台不会说这样的话,是吗?”
九殷没说话,殷晚却笑了,笑的极为畅快。
“让我猜一猜,”殷晚道:“所谓在他身上取一样东西不过是个托词,你将我送到束台身边,是希望我爰上束台,心甘情愿的为献祭他而死。”
殷晚回忆这段时间以来的事情,“你一直在将我同束台绑在一起,那个有帝女草的宸昭仪对我出手,是因为你想让我更加依赖束台,因为除了束台,没有人可以保护我。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当你觉得我足够喜欢束台之后,便将救束台的法子告诉西王母,借她的口叫我知晓,继而献祭束台。”
“你只算错了一点,”殷晚眼中含着挑衅,“你没有想到,束台也喜欢上了我。”
九殷的目光慢慢转冷,不过他很快平静了下来,淡声道:“这不会对结局造成什么不同。”
“怎么不会!”殷晚想起束台,眼中凝聚愤怒,“你有没有想过,束台知道我因献祭他而死,他会有多难过。日后,若他知道了你今日这番布局,你叫他如何自chu?”
九殷敛着眉,声音淡淡,“听你这意思,你不愿意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