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裴修此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学社的警察，衷学真。

衷学真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神情，“孙小姐，请问你是在哪里买到这个木偶的？”

孙水青的目光痴痴的望着神色淡漠的顾裴修。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孙水青开口，只是一直看着顾裴修，衷学真：“……”

他转向一旁的顾裴修，眼神示意他来问。

百无聊赖站在一侧的顾裴修瞥见衷学真的眼神，才懒懒的看向孙水青，“说说这个木偶吧。”

孙水青扬着虚弱的笑，好似一点都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会长大人，你终于正眼看我了，我好开心啊。”

衷学真：“…………”

顾裴修瞥了一眼孙水青，“这个木偶你是从哪里来的？”

“你知道吗？知道你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孙水青两眼含着悲哀，“痛极了！就好像万箭穿心一样，揪着疼，好难受……”

衷学真：“………………”痴情的怨女啊……

顾裴修也无言，自己陷入自己编织的幻想里面，没有人能救得了她了。

衷学真咳了一声，手在孙水青面前晃了晃，稍微大声的说：“孙小姐？孙小姐你看到我吗？”

或许是衷学真的动作和声音打断了孙水青的幻想，孙水青眼前逐渐清明起来，见到衷学真，面上的浅笑顿时就消失，“你是谁？”

衷学真：“……”靠！

秉持着警察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他清了清嗓子，介绍自己，“孙小姐你好，我是警察，叫做衷学真，关于你想要跳楼的事情，我们正在调查。”

“跳楼……”孙水青喃喃。

“是的，你不记得了吗？就在昨天，你站在教学楼上面想要自杀。”

谁想，孙水青十分激动，“自杀！不可能！我怎么会自杀……我还没有得到会长大人！”

“我是会长大人的女朋友，我不可能自杀，我的命，我的一切，都是会长大人的！”

衷学真：“……”得！又魔怔了。

亏得衷学真见过很多这样的人，耐心十足，提起一袋装着丑木偶的透明袋子，说：“我知道你不是自己想要自杀的，我们发现你有这个木偶，能不能问问你这个木偶是从哪里买来的？”

“我是会长女朋友，我是会长女朋友……”孙水青喃喃自语着。

衷学真看的嘴角抽抽。

啪！

一个响亮的响指在病房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