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
你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尤安蹙起眉,那双粉丝称为“神之怜悯”的银眸难过到像是快要哭了,那双可以暴打深海巨兽的手无措地打字,删删减减,改改停停,像做错事的孩子试图弥补自己的过错。
可言语是一把伤人的利器,使用这把武器容易,想要抚平伤痕却难如登天。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你就是我想要找到的那片海。
最终,尤安只能小心翼翼道:【我今天新作了一首曲子,我能唱给你听吗?】
他等了很久,都未等到唐隐的回复。
此刻的唐隐听完赫斯提的舔狗宣言,哭笑不得道:“谁要让你走?行了,别贫了,和我说说血契的事情。”
赫斯提立刻露出笑容,和唐隐聊起了新血契的内容。
赫斯提不愧是整个血族中最了解血契的男人,他看完了唐隐带来的龙族血契方案,很快就有了思路,一个人跑去思考血契的具体思路,担心唐隐在他这里会无聊,还贴心地准备让他养的人类血食来给唐隐表演助兴节目,所谓助兴节目就是先看表演再女干血。
唐隐拒绝了赫斯提的好意,表示自己有陆爵就足够了。
“亲王大人,你可以告诉我这个血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沉默了许久的陆爵开口问道。
唐隐还以为陆爵不会问,他想了想道:“我赐予你永生,你奉献予我忠诚,成为我的矛和盾,以生命向我起誓,永不背叛。”
“我可以拒绝吗?”
陆爵看到这位血族微微抬起下颌,傲慢得浑然天成,似乎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弱者没有拒绝的权利。”
这样骄矜怠慢的姿态,很容易让旁观者内心生出几分不甘的怒意,可陆爵却无端想起那次对方含住烛光,在一片漆黑中渴求他拥抱的脆弱模样,那女干血的动作又快又急,甚至都对不准原先咬住的伤口。
他好像有些缺乏安全感。
陆爵冒出了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这么强大的血族怎么会缺乏安全感呢?
“你需要我保护你?”陆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