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相信曼达与血族毫无关联了,即使是日行者也会对银器和圣物本能感到不喜欢,正是如此,他们才会被当做怪物,当做不忠不纯的恶魔侍从。
而曼达此刻在屋内与田医生相谈甚欢,没有任何不适,她绝不可能含有女干血鬼血统。
“近期的状况如何?”田医生问。
“已经好了许多,没有那么焦虑,‘她’也很少出来了。”曼达说着叹了口气,“真希望‘她’快点消失。”
“是我的问题,没有想到疏导过程中会造成这种事故。”田医生听起来很自责,语气严肃且愧疚。
“不必再说这样的话,我也去问了其他心理医生,普通疏导不会造成这种现象。是我心病太重……我太担心马修了。”曼达突然将话题转向马修,“作为他的妻子,我希望他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并不是不支持他的事业,如果不是那些人太过分的话!”
曼达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不肯再说。
“和马修先生沟通过了吗?如果不涉及现实中的行为,问题并不严重。”
“马修说什么也没发生,我问了很多次,更多的证据我没有找到。”曼达似乎有些急躁,“我害怕他只是一直瞒着我。”
“一次可以瞒住,太多次一定会有端倪。夫人没有找到的话,就说明情况不严重,不用过度焦虑。”田医生的嗓子带有东方人特殊的清晰度和婉转感,不会娇气,但又温和有安全感。
两个人只是进行了交谈,多半和曼达的情绪有关。曼达正因为马修工作上的事情而担忧,马修的合作伙伴不仁义,对马修做了不好的事情,甚至危害了马修的人身安全。也是因为此他们才决定搬到较为偏远的深林躲避是非。
听曼达的意思,合作伙伴依旧不死心,仍在试图寻找马修,并逼迫他做些什么。
曼达半藏半说,给了许多信息,却不够完整,说话断断续续的。而田医生则耐心十足,聆听并安慰。
这场对话实在有些无聊,安德烈扒拉着篮子,有些迷迷糊糊的。
中途侍从来敲门,送了一次茶水与点心,出来时在门上贴了什么东西,而后提起篮子离开。
昏昏欲睡的安德烈小爪子卡在篮子缝隙中,因为身体突然腾空顿时醒了过来,他快速松开爪子,脱离竹篮,对门上的东西若有所思。
侍从方才在门上贴的是一张画有阵法的羊皮纸。
阵法并不高深,也不具有危害性,只是普通的助眠阵法。
“您现在的状态很好,要试试吗?”田医生说。
曼达没有回话,但应该用肢体表达了肯定。